“我還記得,我們相遇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海上流浪,當時我們還約定好,再相見之時一定會帶著各自的夥伴。可是,五年多過去了,我身邊已經有了這麼多的夥伴,可你卻還是自己一個人……”
隨著香克斯的話,其他人漸漸散開,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睡覺的睡覺,將空間單獨留給了清漓和香克斯,隻有貝克曼還靜靜地坐在原地。
“很辛苦吧……”
“從五年前我回到西海,開始組建自己的海賊團之時,你就已經在追尋著那個小姑娘的蹤跡,到現在已經五年了。”
“這五年來,我和夥伴們遊遍了西海、南海和北海,也去過了偉大航路,可你卻一直被困在了西海……”
“而且,之後你也會一直找下去,是嗎?”香克斯緩緩說道。
“是啊,我總要找到羅賓才行。”
清漓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接著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雖然你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和冒險,可畢竟羅賓還是個孩子,我不可能對她的人生置之不理!就像你當年包括現在,不也一直想找到某個人嗎?”
香克斯沉默了片刻,複又笑了起來,道:“你說得對,阿漓。”
清漓也笑:“所以,你接下來準備去哪?”
“東海。”香克斯看向東方,臉上滿是肅然之色,同時又透著幾分惆悵。
清漓知道這是因為什麼,東海,是香克斯的那位船長死去的地方,是他的傷心地。
所以,在當年親眼送走他的船長後不久,他就從東海離開,四處流浪,直到五年前回到西海,如今卻是要再度前往了嗎?
“雪劍。”忽然,一直沉默地聽著兩人對話的貝克曼開口了,而且還叫出了外界之人對清漓的稱呼。
清漓微微一怔,遲疑地問道:“你在叫我?”
貝克曼撣了撣手中的香煙,沉聲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這麼久都沒找到那個小姑娘?”
“什麼意思?”
“西海大名鼎鼎的賞金獵人雪劍,你的名頭我在北海就聽過,據說你為人嫉惡如仇,極為維護正義,對海賊和各路通緝犯毫不容情,栽在你手上的惡人們數不勝數。”
“我並不是賞金獵人,隻是碰巧遇到了一些惡人,就把他們抓了起來交給海軍而已。”清漓還是有些不解,但還是出言向貝克曼解釋了一下。
“但是,外人並不知道,不是嗎?而那個小姑娘是個通緝犯,還是懸賞金極高的通緝犯。”貝克曼淡淡地指出了問題的所在。
“你的意思是說,羅賓以為我是追捕她的賞金獵人,所以才故意躲著我?可是羅賓不是外人,她是認識我的,怎麼會這麼以為呢?”清漓還是覺得大為不解。
“你的本名,我是聽香克斯說起才知道的,你覺得那個小姑娘會知道雪劍就是你嗎?當然,最重要的是,她背後的人會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保護她而不是抓捕她嗎?”貝克曼冷靜地分析道。
“羅賓背後的人?這又是從何說起?羅賓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她的背後怎麼會有什麼人呢?”清漓越聽越迷糊了起來。
經過短暫的相處,就已經基本看出清漓是個什麼樣的人的貝克曼並沒有因此輕視於她,反倒在心裏感慨,難怪香克斯會和清漓成為好朋友,因為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兩個人都是心思極為簡單直率的人。
雖然清漓看上去成熟理智,完全不同於大大咧咧甚至偶爾顯得很白癡的香克斯,但不得不說,她其實比香克斯還要迷糊,或者說是天真,隻是她在努力地掩飾這一點而已。
但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考慮任何利益得失的行為還是暴露了她的本性。
不過,貝克曼並不討厭這樣天真又不懂得設防的人,因此耐心地解釋道:
“一個普通的孩子,是不可能躲得過海軍、世界政府和賞金獵人的重重圍追堵截的。”
“而且,據我所知,不止是你,抓捕那小姑娘的海軍和世界政府的人員也總是慢上一步。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所有她待過的勢力和組織都覆滅了,這裏麵有的是你動的手,但更多的是海軍出麵平息的事態。”
“她的及時逃走還有可能是因為她足夠機警,但這些勢力的覆滅卻很不一般,而發生了這麼多事,她的懸賞金卻一直沒有上漲過。”
“好像確實是這樣……”清漓遲疑地說道,“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海軍內部有人在暗中保護她,為她壓下了這些事,同時也讓她免於受其他勢力的追殺,更是抑製了她懸賞金的上漲。”貝克曼吐了一口煙,肯定地說道。
貝克曼這番抽絲剝繭的分析讓清漓不得不信服,她垂眸看著酒杯中的倒影,思索著可能的人選。
海軍內部……
難道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