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卡斯基聽到他的話,想到先前入眼的那片血色,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到底是什麼事,值得你冒這麼大的風險對抗正義,與海軍和世界政府為敵,隻為了見到庫讚?

又是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還一定要帶走他?

雖然清漓能夠操控雷電這件事有些出乎薩卡斯基的意料,但與清漓數次交手的他卻是在波魯薩利諾出現的時候就料到了眼下的局麵:

不是自然係,甚至連超人係都不是的身體,沒有強悍的體術和足夠強大的武裝色霸氣,單憑能夠自由操縱各種自然係元素的能力,怎麼可能應付得了波魯薩利諾?

本體的孱弱是在這個女人強大實力掩蓋之下的最為致命的弱點,他能發現這一點,波魯薩利諾自然不可能發現不了。一旦她周身的防禦被打破,給了別人近身的機會,這個女人不可能不受傷,而波魯薩利諾正是一個能夠製造並且善於抓住這樣機會的人。

況且,就跟波魯薩利諾注意到的一樣,隻要同這女人簡單交過手,就能看出與她強大的實力一樣明顯的,是她極為匱乏的戰鬥經驗。

她太不懂得掩飾自己了,就像一個擁有強大武器但還沒能學會使用的孩子,卻輕易就把武器展示給別人,最終的結果隻能是被人拿走武器,並且向她逼問武器的源頭。

你,要止步於此了嗎?

薩卡斯基深深地注視著半空中的清漓,一時間竟無法確定自己期盼看到什麼樣的結果。

在一眾或緊張、或凝重、或戲謔、或好奇的目光中,為自己療完傷的清漓伸出雙手,似緩實急地結出了一個複雜的手印,隨後大喝一聲:

“空間封鎖!禁!”

刹那間,一股無形的波動以清漓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一直擴散到百丈左右的距離,麵色發白的清漓才緩緩收回了手印。

而此時,周遭的海軍將領們已然盡數僵立在了原地,隻覺渾身上下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著,讓他們絲毫動彈不得,甚至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在這種情形下,但凡清漓有一絲殺心,完全可以將毫無還手之力的他們盡數殺死。

想到這裏,眾人不禁紛紛麵露驚恐之色,僅有為首的寥寥幾人尚能保持鎮定。

“唔,百丈……以我現在的修為也隻能到這種程度了……至於時間,應該能撐過一刻鍾吧?嗯,也足夠了。”清漓暗暗盤算了一下,滿意地點了點頭。

能夠以結丹期的境界施展出空間封鎖這樣的高階術法,而且是在僅僅隻參悟了兩天之後,她果然是個天才!

所以,當對上波魯薩利諾充滿興趣的目光時,清漓忍不住得意地笑了笑,略微解釋道:

“就算是光,也要依托一定的空間才能存在,所以當空間被禁錮之時,光自然也會一並被禁錮。當然啦,足夠強大的光也能反過來打破空間的束縛,但可惜,現在的你好像還達不到那種程度。

唔,說的好像有點多,就先這樣吧。”

“不過,我先聲明,這可不算我們的第二次比試,一定要等到我堂堂正正打贏你的時候才算!”

清漓說完,飛身來到同樣被禁錮住的庫讚麵前,衝他挑了挑眉,微微一笑,接著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臂,帶著他一躍而起,從容離去,臨走前還不忘跟鶴中將道了個別。

他們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內,之後過了大約十多分鍾,波魯薩利諾最先恢複了過來,從容地從空中落到了地麵上,並且瞬間來到了鶴中將和薩卡斯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