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河一臉牽強的笑著,“下官今日沒什麼胃口,諸位先行飲用,先行飲用。”
顧世清一聽這話,瞬時就不樂意了。
老東西,你還真誠心看我們的樂子是吧?
“陳大人,這不合適吧?”顧世清語氣漸冷,“難道這就是江州的待客之道?”
“這哪有什麼不合適的,顧大人自請。”陳金河全然不理會顧世清的意見,依舊如故。
吃的風卷殘雲的蘇揚,已經幹掉了一碗飯,拍了拍肚子說道:“顧公子何必強人所難,這糟糠粗飯,山野之菜他們吃不下去,就不要勉強了。本來就是特意給我們吃的,他們自己哪咽的下口。”
顧世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連連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啊,這我倒是真的長見識了。陳大人,您怎麼不直接給我們端兩盆豬食擱桌上呢?那樣誠意更足!”
和陳金河之間,本就剩一層窗戶紙還沒有捅破,仇怨已結,蘇揚也沒有什麼顧忌的。
而顧世清更是個混不吝的主,一張口,那就幾乎是指著鼻子罵了。
他先前說的委婉,本就是看蘇揚的態度。
一看蘇揚直接都挑明了,那還給什麼麵子,直接戳!
陳金河麵色微變,冷氣橫生,“蘇大人這是何意?江州形勢危急,匪患四起,日子本就清苦,可拿不出手上等佳肴招待諸位。若蘇大人心中不悅,不妨上街上親自掏銀子去賣吃喝。”
蘇揚正在給自己添飯,聞言笑道:“我也覺得可能是誤會了陳大人的一番好意,但陳大人和周老大人閑坐品茶,連筷子都不動一下,想讓本官不誤會都難。”
話鋒一轉,蘇揚很好心的提議道,“那不如這樣,以後呢,陳大人和周老大人就陪著我們一起吃吧,我覺著這菜還是挺下飯的。”#@$&
陳金河:……
顧世清見狀,立馬附和道:“哎,好,那就這麼辦吧!本來我等可能還要在江州逗留一段時間,陳大人與周老大人陪我等同吃同住,有事也能及時溝通,免得來回奔波。”
陳金河還在醞釀著如何將這個事給圓過去。
周清源卻忽然放下茶杯說道:“老夫曆來習慣飯前飲茶,竟沒想到引來蘇大人如此攻訐!這飯菜,於豪門大戶而言,確實是糟糠,可於尋常小民來說,已是上等佳肴了。老夫不明白,如此飯菜怎就引得蘇大人如此詬病!”
“哎,周老大人可不要隨意潑髒水啊,我沒說這飯菜怎麼了,我說的是這菜挺下飯的,相當合我的胃口。我隻是覺得周老大人和陳大人不應該看著我們吃,這總是有些怪怪的,不是嗎?”蘇揚笑眯眯說道,“你看我這都第二碗了。”%&(&
吃個飯還是扣頂帽子,這可認不了。
周清源慢吞吞的拿起了筷子,好似自言自語般說道:“曾有太醫為老夫診斷過,說老夫這身體不宜多吃,宜少食多餐。陳大人,你身體無礙,不妨多吃點。”
騎虎難下的陳金河,勉為其難的動了筷。
周清源都動筷了,他也沒有什麼理由繼續堅持下去了。
給蘇揚挖的坑,結果把自己給埋到了裏麵。
陳金河苦悶到想給自己一榔頭,這是個十足的餿主意!
“咦,周老大人的身體有問題?”蘇揚疑惑問道,“本官也是太醫,醫術還算能過得去,不如讓我替老大人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