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砸塌劉德華澡堂(1 / 2)

香港,孕育著繁華與縱橫美麗交織,繁華背後,喧囂與夜色冷清同樣相照對比…

鑽石山。半彎月,夜色斑斕,沉寂出瑣碎靜態星空點點;夜空中夏季爽風,此時卻不見得讓人爽朗清涼,特別是正在衝涼的人…

一雜貨店後方,小小厚牛皮包裹的‘匣子’裏。似乎,微弱的月光下,空匣子竟然無端地晃動。

不,裏麵一襲紅暈燈光,左右晃蕩;所以透出夾縫的光亮閃爍,讓人產生這樣的錯覺而已。

《仍然記得那一次》,可知否?林子祥曾經紅及一時的歌曲。

此時的‘匣子’裏,正哆嗦中擠出這大多人早已忘卻的旋律…

天空,一道流星劃過;不過瞬息消失了痕跡。

再透過隙縫看‘匣子’裏的人,渾身**,正蹦達著雙腿,恰似跳勁著踢踏舞;兩手反拉一條毛巾,縮縮進進,不亦樂乎無數個來回;嘩啦啦水聲,也無法掩蓋著嘴裏不住哆嗦的連連哼唧,真有一翻年輕人的寫照。

卻說那哼唧中的哆嗦,無外乎‘匣子’不能完全密不透風,夜風總也能做到無孔不入,著實讓人感覺幾分涼意,況且使用的還是地道冷水。

“嘩塌——”

少年仔好奇上仰麵門,聞聲覓去,卻是頂棚牛皮紙整個迎麵砸來。

“哪個混蛋幹的好事?”少年仔胡亂雙手,使勁掀開罩在頭上的牛皮紙,整個爆發。也許,在他意識中,該是某位同窗好友,悄然來給了他這麼個‘過分’的惡作劇吧!是的,很‘過分…過分得讓他難以接受。

突然,少年仔停止所有動作,兩手呆泄空中,嘴巴張啞——因為他看見了,一個渾身裸露的幼小身子,正橫在他剛掀開牛皮紙的空地上,橫在本該屬於他跳踢踏舞的澡堂地麵…白熾燈炮,仍然吊在‘匣子’本來的角落,完好無損,隻是空自搖搖晃晃,把孩童身體照了個通透…

“榮仔,怎麼回事?”雜貨店的後門吱丫打開,微弱燈光下依稀冒出一個分不清年齡的腦袋;但就聲音而言,必‘榮仔’長輩無疑。

“爸——”榮仔有些結巴,看看眼前**的幼小身子,迅速朝門口伸得長長的脖頸掃了一眼,急忙收回來。“一個小孩,突然…從天上掉下來…”

誰會相信?但從屋子裏伸出的腦袋,還不及嗬斥或反駁,反射條件地借助微弱燈光,幾分懷疑中望向地麵。果然…半破澡堂…模糊中的一絲不掛;澡堂真的隻破了半邊,否則白熾燈泡怕早消失了光明…

一張青綠色條紋床單,一床薄薄的毛巾毯。小孩安靜地躺在床上,毛巾痰輕輕掩蓋,隻露出一個小腦袋來。床邊疲憊的榮仔,似乎有點麻木,剛剛從床頭的桌麵抬頭,揉揉略帶點血絲的眼睛,全是迷茫;也許是等待和間斷性睡眠讓他麻木吧?他就隻為守醒床上那個‘從天而降’,砸碎他澡堂的小家夥,已經整整快兩個晚上通宵達旦了。

“恩…”突然小男孩扯了扯嘴巴…

被覺得位置很不舒服折磨醒來的榮仔看了個正著:“噢——小家夥醒了?”其實現在大概淩晨四點,誰還會聽見他的驚呼?

是的,醒了。小家夥醒來的第一反應,撐著身體半坐起身,習慣性地揉揉眼睛。可是….當眼睛略顯清明時,隨即一個嚴峻的問題擺在他麵前。

“這…這…”小家夥抬手在空中微顫,但隨著,“這世上不有山寨版一說嗎?看看…青澀,絕對的青澀——”於是也失了原本的激動;但也不得不感歎:像,真是太像了!這年代的山寨貨都是刻隆出來的嗎?除了年輕上二十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