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沒上船,這不可能呀。上船後,你要燃香,我們可都是看見了的。”六公主道。
其他人也疑惑地看著趙簡弘。
趙簡弘吩咐他身邊的人,把船上抓住的那些人包括介生都帶過來。
人押過來後,趙簡弘看見那個穿著他的衣服的介生明顯有一瞬間的震驚。
“這套衣服你從哪裏弄的,本殿下從未做過兩套一樣的衣服。”趙簡弘走到介生跟前,打量著他的穿著問道。
“是殿下換給奴才的,奴才在船上穿的就是這套衣服了。”介生答道。
“本殿下不是讓你回去煮綠豆湯了嗎,你怎麼又上了船。”趙簡弘接著問。
“殿下您忘了,您不是說讓奴才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換上您的衣服嗎?您可不能忘,不然隻憑奴才穿您衣服這一條就足以死罪了。”介生說得聲淚俱下。
趙簡弘揉著太陽穴,緩了緩,麵向陛下跪下,“父皇,不知為何所有人都看見兒臣在船上,還燃了香,介生身上的衣服兒臣無法解釋,在玉芙宮唐突宸妃更是沒有一點兒印象。”
“你們認為呢?”陛下看向他的兒女。
“兒臣認為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須得施些懲戒。”大皇子說道。
“兒臣認為事情發生的不會這麼離奇。”二皇子說道。
“女兒覺得事實已經擺在麵前了,隻等父皇決斷便是。”六公主道。
“……”
聽著他們的話,陛下的臉色越來越差,聲音也變冷了,“你們認為把老七關進天牢如何?”
“自然是可以——”一向心直口快的六公主立刻接話,隻是話還未說完,就被陛下打斷了。
“你給朕住嘴,這就是你對弟弟的態度!”陛下指著六公主罵道。
又看了褚濯瑾一眼,“你把人帶上來。”
褚濯瑾應是後,退了出去,再進來時,竟是讓人抬著一張榻進來的。
眾人細看之下,竟發現這男子竟與地上跪著的介生長得一樣。
“介生,你來說。”陛下指著褚濯瑾剛剛搬進來的榻。
“奴才聽從殿下吩咐後就離開了菡萏水榭,走到草木深處卻被人攔截。他將奴才打成重傷後準備把奴才運出宮外找個地方埋了,幸得遇到幾位侍衛大人才僥幸留了一條性命。”介生雖氣息不足,但話卻是連貫。
“陛下,臣聽聞江湖中有易容術高手,可製作假麵覆於臉上,學人聲音,真偽難辨。”褚濯瑾適時的提出這句話。
果然,聽到這句話後跪在地上的“介生”臉色就變了,站起來轉身就準備逃跑。
“攔住他,別讓他跑了。”褚濯瑾對門外的侍衛喊道。
兩列侍衛蜂擁進入乾清宮內,把假介生壓在地上。
“殿下,你不能因為事情敗露就拋棄我,我沒有出賣你。你去玉芙宮我的事情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死死地瞞著大家,你得保我。”假介生向七皇子喊道。
見假介生還在胡亂攀咬,褚濯瑾走到他跟前,在他耳後摸了摸,撕下了一層假麵。假麵下的人臉竟是一張布滿褶子和皺紋的臉,那假介生竟是由一個老嫗扮的。
臉上的假皮被撕下去,那老嫗也不再裝了,陰森森的衝著褚濯瑾笑了笑,“大人覺得老婦這幅皮囊如何?”
褚濯瑾回頭看了一眼陛下,見陛下往外擺了擺手,“把她押入天牢,嚴刑拷打。”
剛一吩咐完,就見那老嫗直直地往地上砸下去,褚濯瑾趕緊衝上去捏住她的下巴,卻無濟於事,“陛下,她服毒自盡了。”
“拉出去吧,調查她的背景,查她是誰的人。”陛下閉了閉眼。
老嫗被拉出去後,陛下看著這些人,站起來甩了甩袖子,“今日就先到這裏吧,剩下的事兒就交給你了濯瑾,需要調查什麼隻管放手查。”
這亂攤子就這麼壓到了褚濯瑾身上,褚濯瑾與七皇子對視了一眼,道:“各位殿下先回去歇息吧,調查若有需要,臣再去找幾位殿下。”
乾清宮的人都散了之後,隻剩下褚濯瑾和七皇子。
“殿下,你身體還未大好,不如臣送你回宮。”褚濯瑾對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趙簡弘說。
“如此就有勞褚大人了。”趙簡弘點頭讚同,站起來道。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到了夜裏。
咚咚,文彬站在書房門口敲門,“爹,我能進去嗎?”文彬在門口問道。
“阿彬呀,進來吧。”文首輔放下手中的筆,轉頭道。
文彬推開門,進了屋。
“爹,你覺得今天下午這事會是誰做的?”文彬坐到文首輔的對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