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想知道哪些,我具體告訴你。”褚濯瑾也坐下。
看著褚濯瑾這幅準備和盤托出的樣子,文彬唇角上揚,“白雲寺提前選拔與你有關嗎?”
隻見褚濯瑾愣了一下,搖搖頭道:“與我無關,不過你應該找個時間去見一見靈季大師。”
“為什麼這麼說,是靈季大師讓你轉告我的嗎?”文彬問道。
褚濯瑾想起了之前靈季大師所說的文彬的命格,道:“靈季大師說你是殘凰命格,但有兩種發展趨勢,或成凶鳳,或成朱雀。具體的,你總要去問一問才清楚。”
殘凰命格,文彬笑了笑,她很信命,特別是重生之後。況且,她上一世為皇後之尊卻不得好死,可不就是殘凰命格嘛。看來是時候去一趟白雲寺了,當初靈季大師把那珠串給她哥哥想必就是想見一見她。不過,靈季大師會與褚濯瑾說這些,想來也是關係匪淺了。
“你與靈季大師關係不錯嘛,靈季大師與別人多說一句話都不肯,與你竟能批我的命。”文彬笑嗬嗬地說道,“若我想去拜訪靈季大師,你可否給我引薦一番。”
“你若是需要的話,我自然是盡力。但你應該是不需要,靈季大師也是想要見一見你的。”褚濯瑾語氣溫和,笑著說道。
這一次褚濯瑾暗中運作阻攔了陛下的動作,雖最終未造成什麼後果,但文彬心知這一次陛下沒能得償所願必然是不痛快的,今日早朝會向她發火也是情理之中。隻是憑什麼為了他高枕無憂,自己就要用一輩子的幸福去賠。
褚濯瑾說罷,想了想,又起身去了屏風後麵,拿出了一個木盒,打開取出了一串白玉珠串,“我這裏有靈季大師的信物,你若是需要,我便送給你。”
之前文彬從未聽說過褚濯瑾與靈季大師交好一事,更不知道他竟然也有一串白玉珠串。不過這也屬於情理之中,就像她也有白玉珠串,褚濯瑾卻不知道一樣。
文彬拿起這珠串,放在手中看了看,“每一串珠串都是不一樣的嗎?”文彬摸著珠串中間的一顆珠子,上麵刻著一個“褚”字,她記得她仔細看過,她那串珠串上沒有任何花紋和字。
“應該是一樣的。”褚濯瑾見她盯著那個字,“字是我自己刻上去的。”
“哦。”文彬把珠串戴到手腕上,“我也有這樣一串珠串,是偶然得之,與你的珠串隻有一字不同。之後我把我的珠串拿過來給你,你這一串就給我吧,你陪我去一趟白雲寺吧。”
“好。”褚濯瑾點頭,眼睛也亮了幾分。
“回頭我在上邊刻上一個“文”字再給你,不然我豈不是吃虧。”文彬眼珠轉動,多了幾分狡黠靈動,從褚濯瑾手中拿過那個木盒,輕輕關上。
“吃虧?”褚濯瑾挑了挑眉,隨即就笑了,“阿彬若怕吃虧,在每個珠子上都刻上字便好,我不介意的。”
這珠串在別人眼中是聖物,說天下人為此趨之若鶩都不為過,可在褚濯瑾眼中竟成了隨意把玩的東西。
也不是,畢竟之前他還將珠串放在木盒中好好收著,隻是對文彬如此罷了。
“放心,我這人公平,隻刻一個文字。”文彬笑道:“走吧,去白雲寺。”
兩人上了馬車,往白雲寺趕去。
馬車剛一停下,就看見一個小和尚迎上來,“兩位施主請,靈季大師等候多時了。”
文彬詫異地看了那個小和尚一眼,卻見褚濯瑾沒有絲毫意外,微微頷首,“有勞小師傅了。”
進了室內之後,靈季大師正烹著茶,滿室飄逸著茶香。
見兩人進來,靈季大師抬手倒了三杯茶,“兩位施主請坐,茶是上好的君山銀針。”
兩人分開坐下,文彬此刻滿肚子的疑問不吐不快,正要開口,卻聽靈季大師道:“施主請先用茶。”
看著一旁的褚濯瑾氣定神閑,文彬隻得拿起杯子,輕嘬了一口。一口咽下,文彬隻覺頭腦清明,不覺間就把杯中的茶水喝盡了。
靈季大師將文彬放在桌上的茶杯續滿,道:“人生不過百年,虛虛實實,前世今生,所得非所願,便要得償所願。過往種種,論不清誰是誰非。”
“大師所言何意,我有些聽不明白。”文彬身體往前挪了挪,盯著靈季大師的眼睛。
“施主很明白,過往雲煙不計數,施主隻需要從頭開始就好,其實施主已經做得已經很好了。”靈季大師邊說,邊燃上了檀香。
“為何護寺人還未足百年就開啟了選拔,這是從未開過的先例,還請大師解惑。”文彬問道。
“夠不夠百年時間,又有什麼要緊,原本也不過差了十六年。”靈季大師說道:“況且婆羅花開了,便是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