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皇子的算計(1 / 2)

今天上午來時,外邊還風平浪靜,但如今這樣的情況誰又說得準呢?她不知道會被這樣軟禁多久,還是要早尋出路才好。

第二日一整日,隻是送飯和送銀炭打開過門,她們依舊沒和外邊的人得到接觸。

文彬在屋內不停地踱著步子,這種與人隔絕,收不到消息的時間實在太難捱了。

譚華卻是無所謂的坐在塌邊,翻看著屋內的幾本書。因為是入宮,譚華時時帶在身上的劍並沒有帶進來。

第三日晚上,大皇子宴請群臣,直至此時,眾人才被放了出來,相互見了麵。

宴會歌舞升平,一點沒有正在打仗的氛圍,也看不出陛下已經病重。文武百官也閉口不提陛下的情況,隻當這是平常的宴會一般,相互敬酒談笑,隻是眉眼間難免有幾分掩不住的憂鬱。

酒過三巡,大皇子和張貴妃姍姍來遲,兩列宮人舉著儀仗,頗為浩蕩。

“大殿下駕到。”

“張貴妃娘娘駕到。”公公高聲喊道。

大皇子還未繼承帝位,就做出了如此姿態,群臣見到這情形隻得在心中不斷搖頭,感慨以後若是真讓大皇子成功繼位,還不知是什麼樣的情形。

進入殿內,群臣起身行禮,大皇子在落座後才不緊不慢地吩咐眾人坐下。

“今日請各位大人來此一聚,是為著軍糧一事,褚大人出征多日,糧草問題卻還未解決,本殿認為大家該齊心協力助褚大人一把。”大皇子打著商量的語氣說著。

“當然,本殿知道各位大人自然會為我大魏著想,如此,本殿隻需遣人去諸位大人的府上去取就好。”

他的語氣不容拒絕,仿佛已經敲定了一般。當然,這些被他控製在宮闈之內不能離開的人自然不能也不敢對他的話提出質疑和反對。

因為陛下生病,這場宴會並未安排什麼舞樂,大皇子聲音落下後整個宮殿裏都靜了下來。

文彬在聽到大皇子說糧草問題時,手就攥緊了,聽到最後,卻聽了這麼一個結果。褚濯瑾在朝堂上是公然的中立派,大皇子也曾想拉攏過,並未成功。

如今她聽到大皇子說這些,心中冷笑,大皇子怎麼可能會好心冒著得罪這麼多大臣的危險去幫一個與他沒有利益關係的褚濯瑾。反倒是可能打著這個名義,給他自己名正言順的收集糧草,為以後宮變做準備。至於褚濯瑾,大皇子怕是巴不得他死在外邊。

許久之後,見文彬站起來,拱手問道:“大殿下,不知如今涇陽戰況如何?”

見是文彬問,大皇子和氣的往下按了按手,“文小姐不必多禮,請坐。”他此時雖把這麼多人製在宮裏,卻也不敢真的做什麼,也隻能一連幾天軟禁這他們。

看到文彬,便想到了文彬的女子身份,若是他娶了文彬,便相當於文氏一族站隊到了他這邊,也好給其他世家一個效仿的標杆。

文彬雖對他剛剛的一句文小姐有些不滿,畢竟她如今官服尚在身上,卻還是坐下,聽他接下來會說什麼。

“涇陽戰況,不容樂觀呀。”大皇子頓了頓,歎了口氣,環顧四周又接著說道:“如今正是冬日,燕國軍隊素來抗寒不懼冰雪,便占了天時。再加上我們的鎮北將軍又是從未有過領軍經驗的褚大人,與治下士兵也還在磨合,對上的燕國將領又是一員老將,這就又失了人和。這場仗,打得很是艱難呀。”

這些情況都是文彬之前就知道的,大皇子說了就像沒說一樣,褚濯瑾麵臨的這些,大魏不管派哪位將領去都一樣,況且大魏久未經戰,貿然發動戰爭已是不利,糧草軍備又不齊,必然是處於劣勢。

在之前一個月裏,文彬和褚濯瑾之間一直都有書信往來。在今日清晨,一個宮人送飯時給她手裏塞了一個紙條,是褚濯瑾派人送來的。

他的信內容不多,字跡相比往常也潦草了些,隻是說明了與汪古部落對戰的情況,他並沒有危險,還提醒了文彬注意燕國。

但褚濯瑾信上寫的越是簡單,文彬越能感受到褚濯瑾的艱難。他寫字從來沒有這麼潦草過,這次該是比較緊急,再加上注意燕國這條消息,也可推知,燕國雖與大魏是表麵上的盟友,怕是暗地裏會捅刀子。

思慮到褚濯瑾,文彬沒有再多說什麼,她知道即便說了也不會起什麼實際作用,也不必在眾人麵前暴露她的想法,倒不如到時候她私下解決。

“邊境戰事這般艱難,偏陛下如今又病了,這江山的重擔也隻能由你擔著了。”張貴妃看著大皇子,故作無奈。

“替父皇分憂,為大魏做些事情,是兒臣該做的。”大皇子謙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