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了看穆淩霜的眉眼,孟逸柯無意識的動了動手指。
‘還不是時候,想要取下這張臉皮,起碼要等到它成長到最美的時刻。’
孟逸柯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手,轉頭叫了護衛來:“把她扔回房間去。”
護衛應是,上前拎起穆淩霜轉身就走,動作十分粗魯。
然而讓孟逸柯側目的是,穆淩霜竟然隻一個激靈,看了一眼護衛,然後就很順從的被拎走了。
“嗬。”
孟逸柯一聲輕笑,搖搖頭饒有興趣的繼續擺弄手中的藥材。
……
翌日,穆淩霜睡眼惺忪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決定繼續睡到天黑再醒。
然孟逸柯哪裏會讓她消極怠工?
孟逸柯醒來時,就讓護衛去拎人了。
穆淩霜頂著個雞窩頭,一臉怨念的盯視著孟逸柯的後腦勺。
孟逸柯好似背後長了眼睛,語氣不疾不徐的開口:“怎麼?想用眼神殺死我?”
穆淩霜趕忙收回了目光,低眉垂目著十分乖順的回道:“銀霜不敢,銀霜隻是看到了公子頭上的銀絲,替公子擔憂。”
孟逸柯淨手的動作一頓,背脊也為之一僵,而後恢複了自如,扯過布巾擦幹手上的水珠。
穆淩霜看著他側過身,看著他慢條斯理的淨手,看著他那讓女人都瘋狂嫉妒的修長手指一根根被布巾擦拭幹淨,忍不住生出毀掉他的衝動。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穆淩霜瞬間垂眸,將自己所有的心思都隱藏了下去。
她驚然發現自己竟然升起了如此可怕的心思。
這與平日裏賭氣不同,而是實實在在升起了邪念。
‘不,決不能被這個變態同化。’
穆淩霜可不想成為自己憎恨的變態。
孟逸柯眼角餘光再次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使得他的眸光一瞬暗沉幽深,轉而若無其事的丟開布巾,讓護衛傳膳。
護衛退去,孟逸柯才轉身看向了穆淩霜。
隻一眼,他就滿眼嫌棄的將她從頭挑剔到腳。
穆淩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垂頭聽訓,等著孟逸柯訓完,告罪一聲,轉身回房去洗漱整理儀容。
等整理好自己,再次出現在孟逸柯麵前時,穆淩霜已經恢複了稚嫩小廝的裝扮。
孟逸柯瞥了她一眼,那目光涼幽幽的。
穆淩霜知曉他這是等得不耐煩了,卻依舊不慌不忙的上前行禮。
孟逸柯一擺手,目光更加涼幽的看向了穆淩霜,那眼神已經開始危險了起來。
穆淩霜心知不能再拱火了,於是收斂起氣人的樣子,規規矩矩地上前,很是“殷勤”的為孟逸柯布菜。
孟逸柯飯罷,隻字未提要把吃剩的飯菜再賞穆淩霜。
穆淩霜早有準備,她就知道他會換著花樣的折騰她。
不過好在她的用飯時間沒有被剝奪,穆淩霜麻溜的離開,不用替那個死變態收拾碗筷,她巴不得的呢。
離開了孟逸柯的房間,穆淩霜主動讓護衛大哥陪她去廚房。
她知道自己不說,也會有護衛跟著,但主動與被動的效果是不同的。
穆淩霜主動讓護衛跟隨,到了廚房,又故意借著護衛乃至孟逸柯的身份橫行,成功從廚房搞出來不少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