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月村的第二天,我和薑麗娜躲在房間裏,難得沒有早起,直到日上三竿,我們才那慢悠悠的走出房間。
來到一樓餐廳,我們看見羊癲瘋和叮鈴鈴正在辦入住手續,那兩個騷擾過林琳三女的小青年也在一邊排著隊等候。
和張敏打了個招呼,並讓她幫忙一會看到李如鬆說一下,我和薑麗娜村裏隨便逛逛,吃午飯時回來找他彙合後,就牽著手離開了敏敏旅社。
明月村和張敏介紹的一樣,我們沒有感到多少商業氣息,村中隻有零星幾家小賣鋪和小吃店。
我在一家小吃店買了兩個糖糕,和薑麗娜一邊吃著,一邊漫無目的的閑逛。村裏走動的人不多,隻看到幾個婦女紮著堆閑聊,幾個學齡前孩童相互追打嬉戲。
走著走著,不經意間,我們看到了一家賣珍珠貝殼的小店。薑麗娜看著擺在店鋪門口地攤上的各種色彩斑斕,形態各異的貝殼,感覺很有意思。
於是將吃剩下的小半塊糖糕塞進我嘴裏,並在我衣服上擦了擦拿過糖糕那隻油膩膩的手。擦完後,對我調皮的吐了吐小舌頭,蹲下身子認真的挑選起來。
我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再看看衣服上那塊油漬,無所謂的笑了笑,心想你就擦吧,反正洗衣服的是你。
“老公你看,這個海螺好奇怪,好多角!”說著話,薑麗娜將一個巴掌大小的海螺伸到我麵前。
我看了看對她說“這是個花螺,肉不怎麼好吃,有點老”。
她放下手中的花螺,又舉起一個給我看“那這個呢?”
“這是響鑼,這個到可以吃吃。”
薑麗娜放下海螺,站起來嘟著小嘴,不滿的對我說“臭老公,你怎麼就知道吃!”
我摸了摸她的頭發,笑著說“難道海螺不是用來吃的?”
“哈哈哈,小夥子說的沒錯,海螺不就是用來吃的嗎?”隨著我話音落下,一個穿著洗的開始泛白,藍色老式職工裝的小老頭接過我的話,笑著走出了小店。
薑麗娜回頭看向小老頭,說“咦?你不就是那個車上戴鬥笠的老人家嗎?這家店是你的嗎?”
小老頭樂嗬的回答“是啊,這家小店就是我的,喜歡什麼隨便挑,給你打折!”
薑麗娜狡黠的看著小老頭說“老人家你不是說海螺是吃的嗎?怎麼吃完了還要把殼賣給我?”
小老頭一臉尷尬著的,抽搐著嘴角說道“那個我是說海螺肉是吃的,可沒說過海螺殼不能賣,嗬嗬嗬,就是這樣的。”
我和薑麗娜都被小老頭逗樂了,心想我們是來遊玩的,別弄得太難堪,就幫他解圍道“我媳婦逗你玩的呢,別介意哈,老人家!”
小老頭感激的對我點點頭說“嗯嗯,這小夥子不錯,你們慢慢看,老頭子今天高興,就送你這個小丫頭一個吧。”
薑麗娜聽後,開心的謝過小老頭,開始仔仔細細的挑選起來。
我看薑麗娜一時半會結束不了,就掏出煙,散了他一支“老人家抽支煙!”
小老頭接過煙點燃,美滋滋的吸了一口,笑眯眯地對我說“別老是老人家,老人家的叫,小老頭叫倪國慶,叫我老倪或倪大爺就行了。”
聽他說著,我一頭黑線,倪大爺,你大爺?什麼鬼!
我決定還是叫他老倪的好,“那個,老倪啊,在這開店生意咋樣?”
倪國慶對我伸出一根食指,並不說話。
我看著他神神秘秘的樣子,試探著問“生意一般?”
“我說的是,你們是我這個月第一個客人。”說完,倪國慶對我搖晃了下他那根伸出的食指。
聽到他的話,我手一抖,差點沒把煙掉地上,訕訕的說“老倪你真逗……”
過了一會,薑麗娜挑好了海螺,一雙小手捧著一隻外觀奇特的海螺,伸到倪國慶麵前“倪大爺,我挑好了,就要這一隻吧。”
倪國慶看著薑麗娜捧在手心裏的海螺笑著說“小姑娘,挺會挑的嘛,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海螺嘛?”
我看著這隻有著白色和褐色相交替的條紋,開口很大,前端像小嘴一樣微微翹起的海螺,有點不確定的問倪國慶“這個…難道是萬寶螺?”
倪國慶有點意外的說“呦嗬,沒看出來,小夥子挺識貨的嘛!”
得到他的答案,我趕忙對他說“這個太貴重了,不能不給錢!”
薑麗娜仔細看了看捧著的海螺,疑惑的問我“老公,這個很貴嗎?我隻是覺得有點特別。”
“這個叫萬寶螺,屬於四大名螺,是一種比較稀少的海螺。”
聽到我的話,薑麗娜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倪國慶說“倪大爺,我們還是給你錢吧!”
倪國慶豁達的擺擺手說道“也就是你們城裏人稀罕,其實對我們這種靠海吃飯的人來說,也不是什麼太少見。再說小夥子不是說海螺就是吃的嗎?這萬寶螺也不怎麼好吃!”
薑麗娜被倪國慶逗樂了,一個勁的表示感謝。
我看他一個小老頭也不容易,不想賺他便宜,索性花了三百多塊錢給薑麗娜買了條珍珠項鏈,在倪國慶千恩萬謝下,返回了敏敏旅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