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和薑麗娜閑來無事,去了次錦繡路的老宅,看著新掛上的招牌“半糖主義”,我笑著對她說“現在的店名真是讓人看不懂,光看這幾個字誰能知道是賣手機殼的,還以為是賣糖的”。
薑麗娜往店內看了看,隻是淡淡的說“現在生意都不好做,隻能換著花樣招攬顧客了。”
“也是,要不要進去看看?”
“算了,不進去了,隻要不落下租金就好了。”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說“你這個房東真是太好說話了。”
薑麗娜拍開我的手,白了我一眼“沒事帶我來錦繡路,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也就是故地重遊一下,我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聽萌萌說那一天還是什麼白色情人節,吵著要我送你們禮物來著……”
不自覺的摸著脖子上項鏈的吊墜,薑麗娜憂傷的說“你已經補給我們了,可是萌萌不在了。”
“算時間有一個多月了吧,時間過得真快,離她回來的日子又近了些。”
薑麗娜上前挽住我的胳膊,有些期待的回答“是啊,時間過得真快,還有幾個月她就回來了……”
我笑了笑說“嗯,就快了,我們往前走走吧?”
“好…”薑麗娜點點頭,和我在錦繡路上隨意的逛起來,當走到王麻子家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對樓上叫了一聲。
“老王!在家嗎?”
隨著我的喊聲,很快就看到三樓閣樓的窗口,露出了他的腦袋,“咦?這不是程警官嗎?找我有事嗎?”
我對著樓上大聲說“沒什麼事,就是路過,想起你這個人,打個招呼!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就這麼活著唄,唉……對了,程警官你等我下,我有東西給你!”
不等我回話,王麻子就從窗口縮回了他的腦袋。
不多時,王麻子喘著氣出現在我的麵前,將一封信交到我手中“程警官,這封信是上個月莫名其妙出現在店門口的,開店的娘們撿到後,看是我的名字就交給我了。”
我拿著手裏的那封信,正反麵看了看信封,沒看到寫著他的名字,於是疑惑的問他“上麵沒你的名字啊?”
王麻子裂開他那一口黃牙,笑著說“這信套了兩層,外麵那層寫了我的名字,裏麵是這封信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的是讓我見到你們十三科。”
“什麼人寫給你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他也沒說。這事吧,你沒來我都忘了,看到你才想起有那麼回事。”
我對他擺擺手,“行了,信我拿了,就先走了,你好好保重吧!”
“好嘞,那你忙吧。”說完,就反身往店裏走去。
王麻子走後,薑麗娜看著我手裏的那封信,好奇的的問“老公,你不看看?”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走吧,我們去那家金拱門坐會,給你點個快樂兒童餐,讓你快樂快樂!”
可能是想起了那次在金拱門,萌萌捉弄李如鬆給他點兒童餐的事,薑麗娜笑著對我說“快樂你個頭哦!要吃你和李大哥吃吧!”
我笑了笑,牽起她的手向金拱門走去。
到了金拱門,我們隨意的點了些飲料和小吃,找了個沙發座坐下。稍稍吃了些東西後,我就拿出那封信拆開。
信有兩張紙,從字跡看應該是個男人寫的,看了看信封裏沒有別的東西,我就讀了起來。
警察同誌你好:
我是劉晶的大伯,劉傳良。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
年前我體檢查出肝癌晚期後,就一直會夢到我那個可憐的侄女。她在夢裏渾身血淋淋的,還一直哭著對我說,自己死的好慘。
看到她的慘狀,我感到心裏很不是滋味。心想這孩子父母死得早,我又沒盡到照顧她的責任,等我一死,又有什麼麵目去見他們一家?
於是越想我就越不是滋味,回想起小晶兒莫名其妙的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再加上夢裏她血淋淋的樣子,就感覺可能她已經出事。
記得失蹤前,她問我要了5萬塊錢,說是和朋友去島國打工。我就去找了她當年的單位和同事,他們都說不知道這個事情,就更加懷疑小晶兒已經出事了。
這時候,我又想起她好像和劉坤在處對象,就跑到劉坤家問他小晶兒的事。這小子看到我不冷不熱的,好歹我也是他的長輩,也算他父母的朋友,他竟然敢汙蔑我害死了小晶兒。
我就犯了脾氣和他吵了起來,這個混小子盡然指著鼻子罵我,說我在不知好歹,就讓我去陪小晶兒。我氣得和他推搡起來,可是我年紀大了,又是快死的人了,怎麼回事他的對手,很快就被揍了出去。
回到家裏,我冷靜下來,想起劉坤這混小子的話,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小晶兒的失蹤和他有關係,於是我就開始偷偷地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