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這樣。”容白啃著不知是什麼生物的大腿肉,有點像雞肉,不柴,還挺好吃,要是有調料就好了。
沒收了兩個人的武器之後,以武力鎮壓了兩個小弟的容白合理向他們獲取了今天的一部分戰利品,也就是她嘴裏這個。
“細想想你們現在小日子過得也不錯,就是差點孜然。”容白的臉鼓鼓的,實際吃的也不多,就這一條腿。
“這裏調料很少的,隻有一些類似小米椒的東西,在基地裏,我們都很省著吃的。”白衣男孩,或者說牧遠,正在給秦越野擦藥。
容白補償性地從手環裏拿了帶營養液給他。秦越野拿到手裏來回看了幾眼,又還給她,他的聲音冷冷的,對她還有些沒收回的敵意,“自己留著吧,難喝得很。”
容白也不說什麼,扔手環裏,又把槍拿出來還給他們,牧遠愣愣地看著她,連秦越野都有些意外。容白隨手扯了把草擦了擦手,“吃人嘴軟嘛,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壞人。等下我估計還得去附加測試,萬一你們遇到什麼難處理的情況,有槍總比沒有好。”
“而且你們倆的水平……”容白意味深長地頓了頓,“以前沒怎麼鍛煉過吧?”
牧遠撓了撓頭,“我是高三學生……上一秒還在周測下一秒就被拉進遊戲了。”
“你練過?”秦越野問,臉卻沒看她,自顧自地處理廚餘垃圾。
“練過一點點吧。”容白點頭,“有個朋友帶著我練的。”
“男朋友嗎?”牧遠眼睛亮亮地望著她,容白撩起眼皮望回去,直直把小男生的臉給看紅了,還呐呐地道了歉。容白笑了笑,搖頭,“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朋友啊……”牧遠的腦袋像小狗一樣垂下,“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他沉默一陣。
“為什麼偏偏是我。”
尾音顫動,牧遠低著頭,聲音悶悶的帶著哭腔,“我寧願回去考試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我想吃紅燒肉,想吃炸雞,想吃麻辣燙……”牧遠突然哽咽起來,秦越野紅了眼眶,拍了拍他的肩,牧遠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壓著聲音抽噎,“我想家了。”
容白是接受度最高的那個,畢竟她本來就是數著日子過的。
等一下……
她當時,好像帶著林西弦在高速公路上啊!
希望人沒事。
“天亮了。”
法官公正的聲音響起,容白眼前一晃,又回到了圓桌。
“開始競選警長,點擊上警按鈕競選警長。”
桌麵上原本放置信封的地方變成了投票區和兩個按鈕,容白玩過狼人殺,她抬頭四顧,隻能看見自己的操作區。
容白猶豫片刻,還是沒上警。
二號,三號,五號,八號,十號,十一號,十二號都上了警。
“由12號開始逆序發言,11號請準備。”
十二號是個有些害羞的女孩子,她聲音甜甜的,雖然有些緊張但說的話還算流暢清晰,“上警就是為了逃票(逃避投票),首置位(第一個)發言也沒什麼可說的,就先過了吧。”
“不是預言家,但是有點信息,昨晚23458應該在一起吧,我和712在一起。169沒人上警聊聊a世界嗎?”說完聳了聳肩,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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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號卷毛依舊燦爛地笑著,胸口的玫瑰被他插在耳後,他十分愜意地靠坐在椅子上,懶懶散散的問,“到我了?警上七個人,警下五人有三個都是a世界的,剛才十一點過了我就不再多說了,警下你們再聊吧,我上警就是來分辨預言家的,但是我前麵沒有跳預言家的,當然也會有怕死的預言家不敢跳,我遇到過,你們要是覺得別人都不可信可以投給我,畢竟我是獨立出來的,沒有利益關係。”
八號在第一天就被容白注意到了,他長得非常普通,會讓人犯臉盲的那種,不像是學生,也不像有家庭,大概比容白大一點,卻染了一頭金毛,他深吸了口氣,開口,“我是預言家,昨天因為四號太緊張了,我覺得他有可能是狼,所以驗了他,他是好人。我沒怎麼玩過狼人殺,但是看同事玩過,隻會一點點,如果能拿到警徽的話需要警徽流(死亡後警長通過傳遞警徽表示玩家身份)是吧?我想先驗警下的……七號吧,我希望你如果是好人能給我上票,169我暫且不管,如果有人被刀你們剩下兩個肯定知道誰是狼,到時候再聽發言,我想先弄清楚a任務點裏的人。我既然跳出來了肯定是希望好人贏,如果你的底牌是好人,希望你能給我上一票,我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