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見光球?
一號雙目渙散,眼神依舊凶狠地盯著她,容白舔了舔唇,臉上的刺痛提醒她剛才發生了什麼。
容白收緊了手。
“天亮了。”
法官看似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容白的眼前再次浮上未知的黑暗,她腳下一空,又落到了九號位。
容白隱下笑意,下意識看向一號位。
一號麵色慘白地癱軟在座位上大口呼吸著,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盯著她。
容白摸了摸自己的臉。
有點疼。
不到必要的時候她也沒想殺她啊,如果殺了一號,那她作為a任務點唯一的幸存者,起碼有八成概率會在附加測試裏出局吧,那可不行。
“昨夜六號、七號測試員死亡。”
“無警徽隨機選擇發言順序,逆序發言,三號測試員請發言。”
三號小朋友臉色也很差,不如說b任務點的人沒有一個臉色好看的,他平緩了呼吸之後才開口道,“昨天私聊頻道我和二號哥哥確認了位置之後彙合,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後來和十一號哥哥以及八號哥哥遇上,任務點難度比想象中高,兩人一組不安全,所以我們四個人一起探索。還有,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需要守衛的盾,如果守衛在b任務點,不用跳出來,今天盾我就行。”
二號的遊刃有餘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身上還帶著血汙,臉色總算好了些,他接過麥,看著三號小朋友,“確定嗎?我最多還能撐三分鍾。”三號皺眉點頭。
容白抬眸看去,有些意外地想著他們這個任務這麼難嗎?連說兩句話都顧不上,要在附加測試裏說。她側身看向南澗,兜裏有什麼東西散落在地上,容白低下頭,正閉目休息的南澗似是感覺到她的視線,睜開眼順著她的視線向下。
是枯萎的玫瑰花。
容白抬眸,南澗用嘴型問她,“還好嗎?”
那個護罩原來是他的玫瑰花。
“沒事。”容白回道。
南澗點了點頭,又閉上眼。他的唇色異常蒼白,手按在腹部,黑色的西裝被血浸濕,洇出一塊深色的印記,這麼一看,全場居然就隻剩她還活蹦亂跳的。
二號擰著眉,妥協般道,“隻能試試了,現在四五六七都死了,五號是狼走的,四六七都是夜裏走的,大概率是好人,十一號是騎士,聽聽一號怎麼說,你剛剛結束戰鬥?是你殺了六號?今天就是你和十二的輪次,十二和七一起走的,而且你們還站錯邊,身份最低,但凡八沒驗出別的查殺就是你們倆的pk,我是女巫,聽八報驗人,晚上會開毒。至於解藥為什麼不用,懂得都懂,女巫的解藥太珍貴了,我想帶出這個測試。”
“說完了?”一號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她的嗓音又啞又粗,語氣冷硬,“不是我殺的,是九號。”
她盯著容白,用想吃了她一般的恐怖眼神看著她,“這次必須票九,不然我回去也會被她殺了,咳咳…我是民牌,場上明了三神,四六七最多出一張守衛,起碼兩民走了,這把是屠民局,我不能死。她臉上的傷是我開的槍,是我們倆打過的證明。”
“昨天站五的邊是因為當時就在懷疑九號是狼,不想跟她站邊一樣,沒想到她是倒鉤(站邊預言家的狼人)。”
“今天九號必須死。”
她看向十二,示意自己說完了。
十二聽完果然義憤填膺,她的左臂無力地掛著,說話音量倒是完全不被影響,“我就說這個九號有問題!我一定會票九的!”她質疑地看著二號,“你這女巫會不會玩?一號和我明顯是兩張好人牌啊,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大敵意,今天票九,明天毒三,遊戲沒結束再票十,我根本沒見到七號好不好,而且我怎麼打得過他?你用腦子好好想想行不行啊?無語了碰到這樣的女巫。”
二號聽完都氣笑了,他看著十二,冷笑著做了個露出脖子用手橫著一劃恐嚇她。
十二號一噎,“你該不會想亂玩吧?我警告你,我也是民,你毒了我你也會輸!你會跟我一起死的!”
十一號忍不住笑出聲。
“你幹嘛?”十二號扭頭看向十一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笑什麼?我說完了,你解釋一下。”
十一號算是在場除了容白之外受的傷最輕的,他隻是唇色有些蒼白,聽了十二的話微微一笑,“抱歉,一開始沉浸在夢魘裏,沒聽到二號發言,但是我聽了十二號發言,二號是女巫是吧?”
二號點了點頭。
十一號得到答案也點頭示意,“我先說為什麼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