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恢複意識,薑思才對自己目前存在的世界有了一些了解。
這具身體的名字叫“莉納特·理奈特”小名是“莉莉”,本來是貝克蘭德人,父親是落魄貴族,因為貝克蘭德生活壓力大而賣掉土地來到了間海郡。
沒想到這一次的決定讓莉莉一家都丟了性命。
莉莉全家都被當地信仰□□的狂信徒獻祭給了那個不知名的邪神,被生生放血而死。
至於莉莉,她確實也是死了。隻是薑思繼承了她的記憶和情感,一時間竟然也和真正的莉莉一樣,對於父母的死亡淚流不止。
她原本也不是什麼淚點高的人,氣氛一渲染,即使是看悲劇向cut可能也會掉淚珠子,更何況是現在。
淚水從她凹陷的眼眶裏湧出來,把她髒兮兮的臉衝刷得幹淨了一點,露出一條皮膚本來的顏色,打濕她衣服的前端。
好在她並沒有機會哭泣太久,在眼睛哭腫之前,薑思被之前見過一麵的一個大漢提溜出了自己待的房間。
房間是經典的西式,整體為白色。牆體又高又厚,窗戶隻在靠近天花板的高處,還用粗鐵欄杆封著,先前薑思隻能靠窗戶外透進來的餘暉判斷大致時間。
就這樣一個地方,關了個小女孩。
薑思合理懷疑這個房間原來是用來關通緝令上的逃犯的。
而被提溜之後,去的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五個大漢圍著她坐了一圈,中間為首的拿著紙筆,看起來是要進行記錄。
這種審訊的即視感太強,讓薑思不由得吞了口口水,然後才回答起了中間先生的問題。
“姓名。”起初隻是一些普通信息,即使薑思不說她相信他們也有辦法查到。
“莉納特·理奈特。”遵循著少說少錯的原則,莉納特的言語並不多,隻是說完抬頭看詢問者一眼然後又慌忙掉下頭轉移視線。
雖然莉納特沒有繼續說話,但坐在中間的人也不惱,隻是點點頭。
“喬拉克·瓊斯。”
莉納特愣了愣,隨即意識到這是男人在自我介紹。
莉納特呆呆的樣子好像逗樂了喬拉克先生,他笑了笑,看起來沒有那麼嚴肅了,對莉納特語氣也輕柔了些,繼續問:
“你的年齡是多少?大概多久來到間海郡的?和你一起的除了父母有沒有其他人?”
一連串的問題,但是莉納特知道這些他們應該都能查出來,畢竟都是很容易查清楚的信息。但莉納特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雖然她要時不時停頓一下,從自己混亂的記憶裏找出屬於莉納特的記憶。
好在喬拉克對小孩子比較有耐心,而旁邊一個大叔,隻要莉納特停頓稍久,就會發出不滿的“哼哼”聲。
“像頭豬一樣。”莉納特對這些什麼事都不說,就會一個勁問她的大男人們也沒有什麼好印象,在心裏暗暗吐槽。
好在這種無聊的審訊劇情沒有繼續太久,莉納特看喬拉克把紙筆收起來,拍拍手站起身來,連忙把背都稍稍挺直了些。
她知道,最重要的問題要來了。
前麵詢問那麼多有的沒的,估計都是為了這個問題。
“基本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喬拉克直言,“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你,我們查清楚一切屬實後,你就可以自由了。”
莉納特睜著大眼睛等待他說最後一個問題。
“你知道非凡者嗎?”喬拉克不怒自威,“或者直白一點,你知道自己是非凡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