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快到了,就在放假前一周,慕秋通過朋友才知淩悅其實在他們分手之前就已經和另外一個男生糾纏不清,隻是他自己一直蒙在鼓裏。雖然說現在兩人已再無瓜葛,但這消息說給誰來聽都如同是晴天霹靂一般,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原本平靜的他此刻再也無法忍受,早上還在上課,盡站起身來,走到講台處對著老師說要請假。
“現在在上課,要不待會下課再去?”教程序設計的朱老師對他說到。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
看著慕秋突然轉變的語氣,朱老師也不好在說些什麼,隻好同意。
剛走出教室門,轍言便跑了出來。“手機,手機都沒拿。”
“我要是不回來了,你們都好好的。”說完便背著書包轉身離開。
天氣不錯,刮著些小風,柳枝依然在那蕩漾,它真的在那裏好久,注視著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講述了請假緣由之後,輔導員也是盡最大能力去安撫他的心情,但學校的請假程序極為繁瑣複雜,一天以上的假需要向院長請示,而大多數都是給予駁回。無果之後,慕秋便說出,能不能開一天假讓自己出去散散心。這次輔導員算是同意了,還告訴他可以帶上一個人陪同,拉上李轍言之後。輔導員也是告訴轍言請假的事情不要告訴別的同學不然就亂了套,何況是在五一假前的這幾天。
拿到假條後,回到寢室,向轍言借了他的西裝外套和皮靴,那是轍言姐姐結婚時買的。穿好後,簡單規劃,便訂了去淩悅所在城市的火車票。下午六點的火車,到目的地是第二天早上八點。顯然,他欺騙了輔導員。在離開時,他向學委跟班長打了招呼,讓他們隱瞞一下,兩天不在學校應該不會有人注意。他想出逃,並不麻煩,畢竟大家關係都不錯。但如果任課老師查起人來,要假條那無疑是手無縛雞之力了。
在權衡兩者風險之後,慕秋背起書包,開始了他的出逃。
也許在別人看來,已經沒有意義的事情無需再去追逐,但對於靳研來說,他隻想給這些年來,對自己一個交代,對自己的青春不留下遺憾。在他那裏更多的是想知道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那樣做。明明比自己還要堅定的她,為什麼會選擇欺騙。
沒有吃飯,沒有買任何食物,他就這樣踏上了自己尋找答案的旅途。隨身攜帶的是一個水杯,裏麵裝的是白糖水,他怕自己撐不住時,所準備的。
就這樣,帶著不解與心切。距離在一點點拉進,第二天早八點也終於拉開最後的帷幕。
下火車以後依然記得是幾路公交能到淩悅所在學校的周邊,到站以後開了導航步行,最後也是終於到了目的地。在來的那天,慕秋也是告訴了淩悅自己要回去見她的事情,淩悅則告訴他,讓他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
他喘著氣,站立不穩。給淩悅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到了,問她在哪兒。可剛到門口準備走進時,卻被門口的保安大叔擋住了去路。
“卡呢?沒卡不準進!”
“叔,我是從中州來的,坐了一天的車,我來找一個人,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有學生證嗎,拿來我看看。”
慕秋拿出學生證遞給保安大叔。
“慧柳大學,嗯,確實挺遠的,但我也不能讓你進去,你要是想進去就給我們領導打電話吧,隻要他說可以,我就讓你進好吧。”
慕秋再三請求後,無果,也是在門口看到了一個昭示牌,上麵寫著保安處杜老師,後麵緊接著寫了電話號碼,慕秋抖膽撥通了這一電話號碼。
“喂,請問是杜老師嗎?”聽到對方肯定之後,慕秋也是闡述了他的意圖。可這位杜老師,很有說話的經驗,他嘴裏說的話,讓慕秋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又不像是什麼都沒說,隨即便掛了電話。
難道就這樣白跑了嗎?在校門前徘徊,他不停的向裏麵經過的人招手,他想讓他們帶自己進去。放到平時,慕秋肯定不會這樣做,可那時的他似乎是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之際一般。
“要不,你去南門吧,在那裏還有一個門,你在那裏或許可以看到你想見的人。”保安大叔看著蹲在地上的靳研,抽了一口煙說到。就在這時,淩悅也終於是發了短信說:“要見的話,兩分鍾後我會經過南門,見了以後麻煩不要再來煩我了。”
“南門在哪裏,怎麼去?”
“南門,出街右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