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臥房，昏暗的燈光下，莫妄和鏡中的自己對視著，場景看起來十分詭異。
鏡妖整理了一下思路，沉吟道：“我的能力是創造鏡像，以及深層意識置換。凡是我照過的地方，我都能在鏡內創造虛幻空間，如果目標處於精神虛弱狀態，我甚至能複製他的軀體，並且把深層意識置換到鏡子中。”
莫妄想到了一個問題，打斷道：“等等！你的鏡內空間應該跟現實空間是對稱的，為什麼我剛才沒感受到？”
“因為你的感知器官也是鏡像複製的，相當於空間顛倒了一次，你的感知也顛倒了一次，綜合起來就感受不到異常了。”
“哦！”
莫妄恍然大悟，他原先還擔心境內空間不夠真實，消除了這個缺陷，鏡妖的幻境可能要更強悍一些，他繼續問道：“深層意識置換後，他們的表層意識你就能讀取了？”
鏡妖咬了咬牙，點頭道：“可以！時間長的話我甚至能夠接管他們的表層意識，徹底取代他們。”
“那限製呢？”莫妄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鏡妖歎氣道：“限製就是置換初期，他們依舊能夠通過鏡麵來控製本體，除非我的妖靈足夠與他們深層意識抗衡。”
“有點意思哈！那你能在鏡中世界複製幾個人，製造出來的虛像以後能具現麼？”
鏡妖搖了搖頭：“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有試試才知道，不過就我本能來說，我還沒感覺到有人數上的限製。至於具現，以我目前的修為肯定不能，但可以形成虛影，外觀上沒有差別，但沒有實體。”
說著，鏡麵忽然一亮。
下一秒，鏡妖就幻化到了鏡子的外麵，莫妄看著他就跟看著雙胞胎兄弟一樣。
而鏡子裏麵則隻剩下了空蕩蕩的房間，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起來十分詭異。
“有點意思啊！”莫妄有些驚喜。
鏡妖沉默了一會兒，怯生生地說道：“那哥……我有資格當你小弟了麼？”
“嗯？”莫妄眉頭一挑。
鏡妖渾身一震，狠狠捶了捶胸口：“老大！以後我就是你小弟了！”
莫妄滿意地點了點頭：“孺子可教！我對你目前的表現很滿意，你先休息休息吧，等明天簽了合同，你就是我合法小弟了。”
雖然這鏡妖很不錯，但莫妄可不會傻傻地認為僅僅這樣他就臣服了。
妖靈由天地靈氣所生，不論本身性格怎麼樣，本性都是放蕩不羈愛自由，他之所以認慫完全是為了求生，保不準哪天逮著機會就反捅自己一刀。
所謂合同，就是傳說中的禦妖符，隻有被禦妖符壓製的妖靈，才能算作“自己人”。
不過官方售賣的禦妖符實在有些貴，莫妄現在根本買不起，還是得給莫縱橫說說好話，看能不能從他那裏白嫖一張。
“合同？”鏡妖露出疑惑的神情：“什麼是合同？”
莫妄愣了一下：“你不是讀取我記憶了麼，怎麼連合同都不知道？”
鏡妖解釋道：“現在我已經從老大你的表層意識中脫離了，剛才還能隨時取用，現在就隻有剛才讀取過的內容了。”
“奧……”
莫妄恍然，U盤拷貝東西還需要時間呢，一個剛誕生的妖靈的功率又能高到哪去？
要是它真能瞬間複製，那能力未免太可怕了。不過這樣也好，忽悠起來方便。
“那你先休息吧！等合同簽了，我就想辦法給你講講這個世界的常識。”
鏡妖激動道：“謝謝大哥！大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