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1 / 2)

寒生微笑道:"他來了。"

"寒生,貧道老遠就看見你了,"金道長走進殿門,目光落在了老喇嘛手中的那串佛珠上,他歎息著說道,"這是丹巴的佛珠吧。"

"金施主,丹巴仁波切的法器是如何交予施主的?老衲願聞其詳。"老喇嘛凝神靜氣的說道。

"丹巴是貧道的摯友,他臨終前將佛珠交予在下,要我帶給這位寒生兄弟,並保護和勸說他隱居滇西北藏區,寒生無虞,丹巴喇嘛所囑托之事也就安全了。"金道長說道。

"丹巴仁波切囑托施主什麼事?"老喇嘛目光炯炯的問道。

金道長眼光投向了寒生。

老喇嘛熱切的望著寒生,張了張嘴巴,但並未說話。

寒生此刻變得十分為難,說出實情,有違丹巴囑托,不說,可又身在丹巴喇嘛自己的寺廟裏,誰都會想那必是有關喇嘛廟極重要之事。

"寒生,既然已經來到了藍月亮穀,而且又事關格達活佛預言之事,你不妨交代給寺廟裏也就算是解脫了。"金道長見寒生麵露為難之色,於是在一旁勸慰道。

寒生望了金道長一眼,沉吟道:"不是我不願意說出,而是丹巴老喇嘛隻允許我告訴一個人。"

34;誰?"金道長和老喇嘛驚訝的問道。

"一個能對我說出暗語的人。"寒生回答道。

"暗語?"金道長不解道。

"是的。"寒生點點頭。

瘦筋筋的老喇嘛開口道:"既然丹巴仁波切如此安排,必有其理由,寒生施主亦不必勉強,老衲丹增,是丹巴仁波切的師弟,也是這座寺廟的上師,你隨時都可以來這裏找老衲的。"

"多謝丹增上師。"寒生施禮道。

"丹巴仁波切的這串佛珠你還是繼續拿著吧,或許對你會有所幫助的。"丹增上師和藹的說道,並把其遞回給了寒生。

寒生點點頭,將佛珠揣回到了懷裏。

寒生走出了寺廟,穿過芳草萋萋的草甸,隨手摘了些漂亮的各色小野花,準備帶回給蘭兒。

金道長站在寺門口,遠遠的望著寒生,口中仍舊繼續念道著:"何為淞……"

是夜,寒生與吳楚山人父女聊到很晚才從他們的房間裏出來,月光下,信步走到紅鬆林的大樹後小解。

"寒生施主,請跟我到湖邊來。"一個極細小的聲音鑽入了他的耳朵裏,寒生打了個激靈。

藍色的月光下灑在了平靜地湖麵上,四下裏一片靜寂,一個紅衣喇嘛負手站立在岸邊上,在他的肩膀上,一左一右各蹲著一隻黑色的大烏鴉,顯得十分的怪異。

"上師深夜前來,不知有什麼要事麼?"寒生走到跟前,看見來人原來是白天在喇嘛廟中見到的丹增老喇嘛。

丹增喇嘛轉過身來,月光下,他的麵色看上去顯得有些蒼白。

"寒生施主,穀外麵似乎有仇家在到處搜尋你,可否告訴老衲,你的仇家都是些什麼人?"丹增喇嘛問道。

"仇家?"寒生腦筋迅速的轉動著,按理說,黃家父子已經一死一傷,筱豔芳也已經飲彈身亡,自己在眾人麵前墜了崖,難道說京城裏的那夥人又追蹤上來了?想到此,於是問道,"來的是些什麼樣子的人?"

丹增喇嘛望著寒生道:"兩個人,一老一少,口音十分的怪異,在他倆的相互交談中,曾提到了你的名字。"

一老一少?寒生撓了撓腦袋,實在是想不出來有這樣的兩個人。

"他們還說了些什麼?"寒生問道。

"聽不懂,說的方言十分古怪,肯定不是中原人。"丹增喇嘛說道。

寒生搖了搖頭,道:"我記憶中從沒有這樣的兩個人呀,待我出去看看。"

丹增喇嘛鄭重其事的告誡說道:"藍月亮穀的穀口隻有在月圓深夜子時一刻顯露,為時也極短暫,錯過時間你就找不回來了。"

寒生驚訝道:"為什麼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