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幕 已婚男人的告別儀式(2 / 2)

嚴小寬將沈心陽兩隻手牢牢地固定在車靠椅上,騰出另一隻手放倒了主駕駛位。

他騎坐在沈心陽身上,像一隻發情的動物,吻得沈心陽喘不過氣起來。

車子的隔音效果那麼好,即便沈心陽喊破嗓子,大概也不會有人聽到,何況,此時是在深夜的湖畔。

想到這裏,沈心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任由嚴小寬肆意吮吸。

感覺到沈心陽不再掙紮,嚴小寬變得輕柔起來。他輕輕地吻過沈心陽的鼻尖,臉頰,眼瞼,吻到一種黏答答,吻到一種又鹹又苦。

沈心陽在哭。

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淚水一股股流過她的雙鬢。

她的眼裏,盡是絕望。

04.

嚴小寬突然泄了氣。

沈心陽的認命,像一麵鏡子,照射出他的狼狽和失敗。

他居然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得到一個女人的愛麼?

他是愛沈心陽的,並不簡單隻是情欲,他曾經想許她一個未來,想張開翅膀,為沈心陽遮風擋雨。

可此時此刻,把沈心陽強壓在身下的他,更像一把利劍,即將穿透沈心陽對這個世間殘存的信任和善良。

他差點就要墜入深淵,拉她一起。

嚴小寬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他推開主駕駛的門,從沈心陽身上翻身而下,彎腰抱起沈心陽。沈心陽任由他抱著,眼神空洞。

“對不起,沈心陽。我剛剛太混蛋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嚴小寬把沈心陽輕輕放在副駕駛位上,替她鎖好安全帶,極盡溫柔。

“你的狀態不適合開車。我們回去吧,我送你回家。”

05.

車子穩穩地停在沈心陽樓下。

嚴小寬熄火,掛擋,轉身看向沈心陽,她的臉上寫滿了冷漠。

她終於開始恨他了。

嚴小寬把車鑰匙放進沈心陽的手心,想對她說些什麼,可終究不知道該說什麼。

此時此刻,無論說什麼,不足以解釋剛剛的魯莽。

他俯身過去,把沈心陽輕輕地揉進懷裏,拍著沈心陽的後背,似在叮囑,又似在告別:

“六年前,你負氣離去,我多希望你心底是恨我的,至少說明,這些年,你和我一樣,都把彼此放在心裏。現在,你終於恨我了,卻不是我想要的結局。沈心陽,答應我,以後你要好好的。”

在嚴小寬柔聲細語裏,在他輕輕地安撫聲中,沈心陽終於嚎啕大哭。

她一邊放聲哭泣,一邊用力地捶打著嚴小寬:“嚴小寬,你個混蛋!”

嚴小寬任由沈心陽捶打,淚水打濕了他的前襟。

他隻是緊緊地抱著她,隻是抱著。

他用力地抬起頭,還是有淚水,從眼眶滑落,掉進了沈心陽的頭發裏。

他知道,這將會是此生最後一次,將沈心陽抱在懷裏,也會是此生最後一次,離愛情很近。

過去的,終將過去,即便你用盡力氣,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它走。

所以,讓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