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個謊就得無數的謊去圓,康尼跟布勞頂著小貓期待的眼神,迫不得已走向旋轉木馬,一中坐上一個位置,在變得歡快的音樂聲中策馬飛騰。帕克西笑眯眯地看著暫時下不來的二蟲,心情大好,卻沒料到小貓會突然轉過頭,臉上的笑意還未褪,被抓個正著。
“帕克西好點了嗎,要不我們去醫院吧。”白言言建議道,雖然帕克西是醫療蟲,但醫者不自醫,給自己看病很有可能因為慌亂從而判斷失誤。
“不用了,坐了一下覺得好多了,都怪我,要不是我突然不舒服,言言這會兒也能上去玩了,這趟旋轉木馬結束得等好久,要不我們先去玩別的,等他們下來再彙合,這樣也可以節省時間,安普斯那邊還等著言言做小導遊呢。”帕克西不愧是認識小貓最久的蟲之一,把白言言的心理拿捏的死死的。
小貓可不就是最看重安普斯嗎,抬出安普斯準沒錯。
“好啊~”白言言稍微想了想便同意了。
他們走到旋轉木馬邊上,對著馬上的兩個蟲大喊:“我們先去別的地方玩,待會兒過來找你們。”
“喵~我們很快回來,你們要玩的開心哦~"康尼跟布布勞見著帕克西得意的臉,氣得牙癢癢,小貓是他們留下來的,結果給帕克西做了嫁衣裳,可惡。帕克西才不管上麵的兩蟲怎麼想,他哼著小曲,大搖大擺抱起小貓往外走。很快,帕克西跟白言言來到跳樓機附近,前者覺得跳樓機的危險係數略高,不動道了。
“言言”
"想玩~"
小貓誠實道。不喜歡旋轉咖啡杯是因為會轉動,但跳樓機隻有一個垂直方向,小貓怕的東西可多了,可就是不怕高,甚至還想再次重新模擬體驗一把荒外跑酷的感覺。
“這個不好玩的,我們去玩別的吧。”白言言不怕高,但帕克西怕啊,他一向是能避開刺激項目就盡量避開,要是去跳樓機,他怕自己都顧不來,更別說照顧言言了,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不會出意外的。
“帕克西,去玩嘛~我好想試試”白言言雙手臂嗲聲嗲氣地撒嬌,
"好子帕克西沉浸在小貓的主動蹭蹭中,糊裏糊塗就答應了。
“帕克西真好
“啊一高分貝的尖叫劃破天空,帕克西的五官差點被強風刮到變形,因張嘴尖叫,嗓子是幹的,剛衝出眼眶的淚水也迅速風幹,別問,問就是萬分後悔,他為什麼要答應,為什麼!
白言言有心想安慰帕克西,但他不能張嘴,一張嘴,冷風就會灌入肚子,他轉頭看向驚恐的帕克西,臉上的毛茸茸被風吹起稍微遮掩視線,胡子被吹飛,好刺激,好好玩。艱難的五分鍾終於過去了,帕克西下來時,
“謝謝你~”小貓衝工作蟲員歪了一下頭,後者捂住怦怦直跳的心髒,臉色酡紅。
“我幫你們去買水吧。”說罷,工作蟲員紅著臉激動地跑開了,貓貓蟲跟我說話,我跟貓貓蟲說話了,我有出息了看著跑得歪歪扭扭像喝醉酒的工作蟲員,白言言真擔心他會摔倒,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嘔吐的帕克西拉了回來。
“嘔一一”帕克西趴在邊上的垃圾桶嘔吐,上一趟跳樓機,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位了。
“帕克西,你還好嗎”小貓擔憂地走到帕克西麵前,濕漉漉的貓瞳充滿關切。帕克西虛弱地笑了笑,又是一
陣反胃,臉朝下對準垃圾桶嘔吐起來。搭乘星艦都沒跳樓機難受。
白言言愧疚極了,如果帕克西不陪著他玩就不會這麼辛苦了,正想著,隻見小貓觸碰帕克西的小淡的白光,在猛烈的陽光下不太明顯,但還是有細心的觀眾發現了這一點。
[看,崽崽在發光。]魏
[這是、精神力治愈]
[我再仔細瞧瞧,還真是,崽崽繼精神力控物後又學會了精神力安撫,崽崽好棒。
帕克西的臉色都紅潤了,崽崽棒棒噠。]諸如此類的稱讚層出不窮,大家都再為小貓的學習能力高興,隻有幾個做醫研的雌蟲覺得那白光不太像精神安撫,反倒像是精神療愈。能幫助精神療愈的雌蟲已經很多年沒出現了,上次出現都快是千年前了,活著的蟲都沒見過這個,隻有史書上有一段記載,因為太難得了,大部分蟲民都沒往那方麵去想,他們悄悄記下,打算今晚詢問雌蟲保護協會,山姆先生應該知道。帕克西隻覺得堵在胸中的悶氣得以抒發,胃也不反酸了,腦袋也不暈了,耳目清晰,從未有過的人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