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蜂蜜糖漿沒有了,明天我去森林采安普斯扭動把手進屋,房內空蕩蕩,被子淩亂地堆著,雪白的飄紗窗簾隨風蕩在半空,一切如常,唯獨缺少那張喜歡往懷裏撲的笑臉。
“言言
"。雄雌有別,健康的小雌蟲寶寶被放在二樓,由醫師蟲跟醫療蟲陪伴照顧。深夜時分,是大部分生物睡覺休息的時間,小雌蟲寶寶的房間裏,天花板上暈濕大一片。
“滴一滴水珠垂直落下,重重砸到床邊水花四濺。
“啊嗚~”小寶寶一天時間內多數都是在睡覺,奇形怪狀。小雌蟲很乖,並沒有因為自己不睡就鬧得旁蟲也不能睡,他自顧自的玩自己的手指,滴落的水滴越發頻繁,醫師蟲似乎睡死了過去,沒有一點知覺。那團黑影看著白白嫩嫩的小雌蟲垂涎的落下口水,身形慢慢從雪白的天花板上剝離,魔爪慢慢靠近,直朝小寶寶的門麵。
“哇嗚嗚隨著黑影的靠近,陰寒的惡臭味越發濃鬱,小雌蟲不喜歡這股味道,因寒冷被嚇得五官皺起。
“滴答一一”一滴黑色的墨跡在寶寶白嫩的肌膚上滑開,黑影逐漸化成人形,猩紅的眼睛裏滿是貪欲。好吃的,食物。就在黑影伸出魔爪時,窗戶忽然吹進一小股冷風,輕飄飄的窗簾飛起,蒙住黑影的視線。等他扯開時,本該躺在床上的睡覺的小雌蟲跟醫師蟲都不見了,,是誰,搶走了他美味的食物!黑影赤身站在房間裏,惡狠狠扭頭看向窗戶,原本潔白千淨的窗台上出現一個灰色的腳印,朝外,不難看出有蟲從窗戶逃走了。
“叱喝”喝沒有誰能從奪走他們選中的食物,沒有。伴隨著小幅度的咕嚕咕嚕聲響,黑影化成一灘水遊了出去,等那個聲音再也聽不到後,房內的衣櫃從內部緩緩拉開,醫師蟲滿臉驚恐,身體依舊止不住地顫抖。
“那個,是什麼東西”醫學也分方向,醫師蟲一直都在孕育與調養方麵學習進修,他不像帕克西那樣去過前線,也從未見過黑影那樣的怪物。
“不知道,不過我抓住了一隻,我可以去問問安普斯~”少年的聲音甜美,在奶味信息素的熏陶下,愛哭不哭的小雌蟲咕嚕嚕吐著泡泡,不見有一點害怕的模樣。
“就你最幸福了。”言言低頭蹭了蹭小雌蟲的鼻尖,這是貓貓表達喜愛的方式之一。
“呀~”是啊是啊。聽不懂不妨礙小雌蟲對言言的喜歡,好好聞的大哥哥又來跟我玩啦。
“你還抓了一隻”醫師蟲驚悚臉,“你有沒有受傷,你怎麼敢正麵對上他們中翻看著少年的袖子衣領,因過於驚慌,動作算不上斯文,但也力氣也不大。
“我沒事啊,他們很好對付的。”少年拍著胸脯展示自己的‘強壯’,就是剛才看到黑影要對小雌蟲出手了,怕殃及到他們受傷才帶著他們躲起來。
“我們快去通知其他蟲,我怕不止兩隻。”醫師蟲擔心道。事實證明,醫師蟲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的。嘉賓客房在四樓,艾文等部分醫療蟲住在三樓,小雌蟲跟醫師蟲住在二樓。言言帶著醫師蟲跟小雌蟲走出去時,走廊被黑墨潑滿,地麵烏嘛嘛,不僅粘稠,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他們一路走出去,黑墨越多,連帶著牆壁也沾上,來到正廳時,天花板上也不能幸免。
“劈裏啪啦一一”樓上傳來重物推翻的聲音,醫師蟲心一驚,抱緊懷中的小雌蟲。
“言言別去。”
醫師蟲拉住往樓上走的少年,他不想落單,又怕言言會受到襲擊,敵暗我明,這個局勢對我方很不友好。
“沒事的,我可能打了,你帶著小寶寶上四樓,去我的房間找安普斯。”說罷,他飛奔朝三樓跑去。隻見起碼有/個同樣的半人半蛇形黑影在跟弗恩對峙,弗恩身後艾文跟帕克西,還有其他醫療蟲,見著言言來了,帕克西瘋狂給言言使眼色。快走啊,不要過來。少年眼睛一眯,舉起地麵摔裂的桌腿,一滴黑墨滴落地麵。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少年舉起武器的時候,他的身後驟然升起一個龐大的黑影,正張牙舞爪要將少年吞噬。
“言言後麵一一”帕克西顧不得這些包圍他們的怪物會不會發現言言轉而攻擊言言,他隻知道,要是言言現在沒有躲開就完了。饒是帕克西幾次跟過軍蟲去戰場,物原本隻有一個,在弗恩將其斬殺後,身體化成黑墨,分裂再凝合,就連言言身後那個,也是分裂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