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正啟說了一通,徐子琪臉上的喜悅一點一點的,直到完全消失不見。
現在她隻覺得鼻子發酸。
她強忍著眼眶裏打轉的眼淚。
盡力不讓它們流出來。
就這樣緊咬著唇,冷著臉賭氣的跟徐正啟對峙著。
表麵上維持著不屈服的神情,心裏卻早已似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的捏碎,酸疼的不成模樣了。
她無藥可救?
他知道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從來沒去探究過原因,隻知道來指責她無藥可救!
大人的想法,還真是可笑。
徐正啟看著徐子琪倔強不服軟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管你怎麼想,你奶奶過生日,你必須去。”
徐子琪憋著一口氣,也上來強勁兒了,“我周六有課,去不了。”
徐正啟:“周六放學早,我會給宋時打電話,讓他去接你,帶你一起去。”
徐子琪:“我……”
她剛想說她才不要跟宋時一起去,徐正啟就掛斷了視頻通話。
徐子琪看著回到了微信頁麵的手機屏幕,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這一刻,前段日子的逍遙快活感全部不見了。
她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眼睛酸脹澀疼,隻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人了。
無依無靠,身邊沒有一個人。
沒人理解她。
她也沒有可以訴說的人。
找身邊的朋友,同學訴訴苦?
可她們都覺得她開朗樂觀,也習慣了她的保護,覺得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煩心的事,就像一株向日葵,感染著她們,讓她們也能打從心底裏陽光快樂。
樂觀嗎?
沒有煩心事嗎?
隻是無處說而已。
。
跟徐子琪徹底鬧掰,宋時氣氛之餘,還有點茫然。
他不知道日後該怎麼與徐子琪相處,又不能直接把人趕走。
他坐在書房的轉椅上,苦惱的蹙了蹙眉。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徐子琪估計鬧騰夠了,回臥室睡覺了。
四周恢複安靜,宋時關上了書房的燈,閉上眼睛整個人靠向椅背,他揉了揉太陽穴,努力的回想著過去和小女孩相處的經曆,想找出些可行的辦法來。
可回首過去,他突然發現,別說是小女孩,就連異性,他與之接觸的經曆都幾乎是零。
唯一給他留下的,好像隻有日益增長的毒舌本事。
宋時嘖了一聲,抓了抓頭發,隻覺得一陣頭疼。
第二天他故意趕在徐子琪離開後才走出房間。
兩個黑眼圈在他那張白皙的臉上顯得尤為明顯。
他今天很早就去了學校,他繞路去了趟輔導員辦公室。
他跟係裏的輔導員張亮還算熟,聽說,他好像有個妹妹,如果不是昨天實在太晚,他昨晚就給他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