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這時張媽也從大廳走了出來剛喚出聲,就卻被楚子軒製。

“張媽,等等!”楚子軒不忍心打擾何清悠,使了一個眼神從張媽手裏接過大衣。

張媽和楚子軒並不熟悉,因為楚子軒和歐陽子基幾乎全部都是靠郵件來往的。

可是張媽見過楚子軒和歐陽子基在一起,心想既然能夠悄無聲息地來到幽藍別墅,肯定和歐陽子基關係很好,於是就把大衣遞給楚子軒,自己轉身離開。

而此時的何清悠已經拿到了自己放在房間裏的文件,本來是立刻出去換取自己的自由,還有母親和幼愛的安全。

可是當她走到幽藍別墅的時候,竟然看到好幾輛救護車,車上誇張的走下來一排醫生,問了醫生才知道是歐陽子基的傑作。

何清悠在心裏苦笑,想著歐陽子基果然對莊淺很好,連醫生都要請到幽藍別墅裏麵,以前歐陽子基可是最討厭醫生來幽藍別墅了。

不過,這樣也好對莊淺的病情有好處,畢竟醫院那個地方沒有人願意多待,而且也讓能她心裏的愧疚感少一點。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在何清悠的心裏,竟然對幽藍別墅有著何名的留戀,雖然在這裏她被奪取了清白,雖然在這裏的日子並不好過,雖然……

可是,至少她將曾經有過這麼一段記憶,以後回憶起來肯定會很美好。

而醫生並不清楚歐陽子基要他們來幽藍別墅幹什麼,所以一直在等候歐陽子基的命令。

何清悠落得個清閑,一個人拿著自己的包包做在院子裏看風景,與其說是看風景倒不如說是看麻雀。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對麻雀有著特別的愛好,有的時候一看就是整整一個下午,腦袋裏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想。

一陣寒冷的風吹過,何清悠渾身哆嗦了一下,那種寒冷像是故意要侵進自己的肌膚裏一樣。

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用手揉了揉自己凍的紅紅的鼻頭,吸了吸氣依舊坐在石階上,看著兩隻悠哉悠哉散步的麻雀。

“悠,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楚子軒幾步走到石階旁邊身邊,把大衣披在何清悠身上,眼神裏一陣擔憂。

何清悠聽到背後有人在說話立刻站了起來,剛剛披在自己肩上的大衣也跟著掉落了下來,狐疑地問道:“是你?”

“對,是我。悠,趕緊披上大衣,外麵真的很冷。”楚子軒說著把大衣披在何清悠身上。

而何清悠也並沒有拒絕,她看著大廳裏的一排醫生,再看看眼前的楚子軒,突然心裏一酸:是啊!是很冷,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卻沒有一點感覺?

許久,自己才安上了一個理由,心想或許是凍僵了。

她又一次坐在了世界上,並沒有理會楚子軒,雙手拽進了大衣的袖子,嬌小的身體幾步縮成一團,在自己的心裏確定著:對,是凍僵了,要不然呢?

不過,現在的天氣的確是很冷,自己一個人站在這兒就夠了,沒有必要連累別人,想到這兒才抬起頭:“楚子軒,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

蹲在石階上的何清悠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個理由應該是夠充足了,既可以讓這個男人離開,也不讓他的麵子,畢竟他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扶著她走了下來。

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當時聽到歐陽子基那句隻承認莊淺的孩子的話,是不是有力氣走下樓去。

“好,我就待在你旁邊!“楚子軒並沒有離開,而是安靜地坐在何清悠旁邊,這一呆就是半個小時。

“隨便好了。”何清悠沒有辦法,隻好任由楚子軒這樣待在自己身邊,而她自己卻一直認真地看著幽藍別墅的一草一木,像是要將這些印進自己的腦袋裏一樣。

幾個小時過去了,天已經全部暗了下來,夕陽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楚子軒還是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何清悠想是該要吃晚飯了。

她是沒有一點胃口,可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男人不知道肚子餓嗎?

她微微皺了皺眉,終於開口道:“楚子軒,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而楚子軒卻是理所應當地反問:“我為什麼要回去?”

何清悠聽到楚子軒的直接頭痛的厲害,他為什麼要回去,還想要她教嗎?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楚子軒,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難道我們很熟嗎?”

“我們是很熟啊!認識好幾天了呢!”楚子軒笑了笑歪著頭回道,說了句讓何清悠哭笑不得。

“……”何清悠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最後隻有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