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看她怎麼了?”歐陽子基抬頭看了一眼點滴回流的血紅,皺了皺眉道。

楚子軒想了半天還是束手無策地站在床邊,觀察了很久最後隻是動了動點滴的開口,裏麵回流的血立刻開始消退,他這才鬆了口氣。

隱約的想起,似乎是他自己剛剛動了點滴的開口,所以血才開始肆無忌憚的回流,可是剛剛為什麼自己摸索了那麼久,都沒有一點作用?

楚子軒默然地走出臥室,一個人靠在牆上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最後隻能作罷!

歐陽子基一直皺著眉頭,堅持陪在何清悠身邊,他也說不清為什麼,其實他不是應該是陪在莊淺旁邊的嗎?

可是看到床上的嬌小的女人,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呆在這兒,心裏何名的慌亂之極,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讓他失去自我的感覺,尤其是心中的那份刺痛更是徹骨。

忽地,歐陽子基伸出雙手想要掰開摟著自己胳膊的雙手,可是他越是用力,床上的女人卻比他還要用力,緊緊地抱著他的胳膊,一直不肯鬆開。

“該死的女人,給我放開!”歐陽子基低吼著,一用力終於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歐陽子基剛準備轉身的時候,卻聽到何清悠迷迷糊糊地喊著:“不要,不要離開……”

室內的溫度本來就很高,所以歐陽子基上身隻穿了一件灰色的高領毛衣,盡管隻是這樣,可是他那原本沒有任何顏色的臉上,還是泛紅。

歐陽子基沒有理會何清悠的話,而是大步流星的朝門口走去,剛來開門的時候,隻聽撲通一聲,他抬起頭才發現原來床上的女人竟然跌落在地上。

地板上的女人隻穿著一件睡衣,剛剛被臥裏的溫度和現在的冰涼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她不耐煩地扭動著身體,可是眼睛還是緊閉著,顯然意識依然是模糊的。

可口中還是呢喃地喊著:“不要,不要走……”

男人眉峰動了動遲疑了片刻,可最終卻還是大步流星地走到床邊,一把攬起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始終待在她身邊,這一待又是整整一天。

翌日清晨,歐陽子基試了試女人的體溫,又找來楚子軒得知何清悠身體已經度過危險期,這才大步流星地離開。

而楚子軒也跟著歐陽子基出了臥室門,歐陽子基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待在這兒的,這一點楚子軒這幾天看的是清清楚楚。

剛到大廳,張媽就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歐陽子基掃視了一圈,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中央的那份雞米蝦仁粥。

於是站了起來挪到自己眼前,剛準備端起來朝二樓走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自己大口吃了起來。

張媽笑了笑了,心想少爺應該是害羞了,於是善解人意的開口道:“少爺,一會兒少夫人起來,我再重新熬一碗給她送去。”

歐陽子基沒有反對也沒有應允,隻是一個人低頭一邊吃著麵包,一邊喝這牛奶。他吃的很快,十幾分鍾的時候就要起身離開。

他不想呆在那個笨女人身邊,不喜歡那種讓他心理恐慌的感覺,更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張媽,你先下去,我們有些事情要談!”

張媽離開口,歐陽子基卻是坐在椅子上,許久一句話也沒有說,楚子軒見他不說話,自也不敢隨意開口,他可不想惹怒這頭獅子。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歐陽子基才冷不丁地開口道:“我要離開!”

雖然是開口了,可卻是何名其妙的四個字,讓楚子軒摸不著頭腦,他想了很久才想起醫院裏有個莊淺,不過這兩者之間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

“阿基,你要去醫院嗎?”楚子軒小心翼翼地問著。

歐陽子基沒有接楚子軒的話,而是不自然地繼續自己的意思:“你去待在她身邊,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說完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起身大步流星的離開幽藍別墅,幾秒鍾的時間楚子軒便聽到車子輪胎和地麵強烈的摩擦聲。

他聽不明白歐陽子基的意思,三步並兩步地想要出去問個清楚的時候,車子早已經消失在路的盡頭。

他隻好又趕回幽藍別墅,上了二樓臥室。

何清悠是下午夕陽西下的時候醒來的,她一醒來張媽就出現在臥室裏,手裏端著熱騰騰地雞米蝦仁粥。

連空氣中也彌漫著雞米和蝦仁的清新味道,讓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的何清悠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張媽,好香的粥哦!給我吧!我來喂她”一直呆在何清悠身邊的楚子軒說著就要接過粥,可是卻被張媽毫不留情的製止住。

“楚公子是客人,這可不行,少爺知道是要怪罪的。”張媽雙手緊緊地端著粥,像是下一秒手中的粥就會被何清悠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