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對不起,我剛才脾氣不好。可是,悠,莊淺來了對你真的沒有好處,這樣不是給他們提供機會麼?”楚子軒緊緊地跟在何清悠身後,分析著。
“這和你沒有關係,隻要歐陽子基能夠醒來就好,我再怎麼著都無所謂,愛一個人不就是希望他好麼?可是他現在卻是很不好,很不好……以至於整整昏迷了好幾天,所以處谘詢你的阻攔對我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你難道就無所謂到,讓別的女人躺在阿基的懷裏?那你到底是愛他,還是不愛他?”在楚子軒心裏愛一個人就是要和他長相廝守,所以何清悠的觀點讓他著實有點接受不了。
何清悠聽到這話,心裏一陣難受,對啊!這樣的話她不是不明白,她也不是那麼大度的女人,她也不是一個木偶,她也有感覺,她的心也會痛,她也會流淚,她也會思考……
有的時候看到歐陽子基和何清悠親密的在一起,她連呼吸都會覺得很困難。
本來已經以為自己都快要忘記了,可是這個楚子軒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出來?
她不要他提醒,不要……
她想要沉浸在自己的為自己編織的夢裏,難道也不可以嗎?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提醒自己,讓她想起那些不快樂的事情。
她不過是想要放任自己而已,然而往往卻總是連這種機會都沒有。
可是,這種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地感覺,和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歐陽子基相比,顯得更加的微不足道。
何清悠想如果要那這種感覺換歐陽子基,那麼她寧願自己沒有呼吸,因此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到他。
“對,楚子軒,你還想要怎樣?我就是無所謂到讓別的女人躺在他的懷裏,你到底接近我是什麼目的?不過,我想你現在應該是滿意了吧!終於說中了我的心事,終於如願以償的提醒了我……”
何清悠想到這兒,突然幹脆停了下來,一直以來的所有理智頃刻間崩潰掉。
“悠,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楚子軒一臉受傷,想要解釋自己的意思,可是最後卻發現越是解釋就越亂。
“楚子軒,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何清悠看著這樣的楚子軒,突然間聲音大了起來,引來幾個護士醫生的駐足,不過楚南新和歐陽子基的幾個手下走過來,才請走了護士醫生們。
“……”楚子軒被問的啞口無言,隻是一陣沉默。
而何清悠的情緒卻是已經決堤,又繼續著開口道:“怎麼沒話說了嗎?楚子軒,你以為我就真的喜歡莊淺躺在他的懷裏?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他喜歡莊淺,現在或許隻有莊淺能讓他莊醒。楚子軒,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現在我到底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辦?”
楚子軒心裏一顫,本以為這女人是不夠愛歐陽子基,卻不想原來是愛的這麼深,深到為不顧自己的感受,深到眼睜睜地看著別的女人躺在歐陽子基的懷裏。
這樣的愛還有什麼可懷疑的,楚子軒想此時此刻最痛的人應該是眼前這個女人才對,沒有一個人能夠若無其事的把自己愛的人推向別人。
楚子軒突然間有些理解何清悠了,他為自己剛剛的魯莽深深地懊惱著,這個女人心裏已經夠苦的了,而他還非得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可是,他卻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何清悠如此待歐陽子基,而且還不是一天兩天,從結婚以後何清悠似乎對歐陽子基都是如此。
難道僅僅單純的是因為喜歡?那可真是太難得了,試問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裏,現在還有那個女人會奮不顧身地去愛?
應該會沒有了,楚子軒想要是他比歐陽子基認識這個女人早一點兒,那該多好啊!不過現在,歐陽子基已經在這個女人心裏生了根。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有幫助他們,讓她和歐陽子基能夠得到幸福,讓他們能夠兩情相悅,也讓這個傻女人不再受這麼多的苦。
“悠,對不起。”楚子軒再次開口並沒有說多餘的話,隻是道著歉,為自己剛剛的誤解,為自己剛剛的魯莽。
今日何清悠徹底改變了楚子軒對愛的定義,以前在他的心裏愛一個人就要和她在一起長相廝守,就是兩人要在一起。
要不然,那還叫愛麼?
可是,現在楚子軒才明白,其實愛一個人也不一定非得要和她在一起,是要看著他過得快樂高興就好。
何清悠雙手緊緊地攥著,看了一眼認真對自己道歉的男人,心裏一軟,他們本來就不太熟悉,她為什麼會失控,她為什麼要對他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