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問題!”何清悠坐在座位上,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悠兒,人家到處都是問題嘛!”佐塵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佐公子,麻煩你正常點兒。”何清悠真的服了佐塵了,他怎麼會是這個樣子,之前在酒店裏她怎麼就沒有發現。
“人家那裏不正常了,我可是很正常的嘛!是悠兒不解風情。”佐塵直接坐在了辦公室桌上,像霜打了似的。
“佐塵,當時在酒店裏,我那麼對你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我當時所說的話你勸當沒聽見,不過現在我們都是朋友了,我應該有必要向你說清楚。”
當時為了合同何清悠才那樣和佐塵說話,更何況佐塵在外麵的名聲本來就是好色,她也是投其所好罷了。
“好,你說!隻要是悠兒說的我都會聽!”
“佐塵,你整天很閑麼?那一日在酒店根本不是我的真麵目,我的真麵目就是像現在這樣,是一個工作狂,這你應該知道。”
“是,我知道。”
“我不喜歡交朋友!”
“我知道。”
“我喜歡一個人待著!”
“我知道。”
“佐塵,你這是什麼意思?”
“悠兒,我能有什麼意思,我隻是想你討教關於合同的問題,可是你卻讓我不高興。”
“不高興?”何清悠無奈了,她又沒把他怎麼樣,為什麼佐塵一直對著她說他不高興。
“是啊,我來這麼久,你都沒有叫我小塵塵!”佐塵一雙清亮的眼睛盯著何清悠,讓何清悠覺的渾身不舒服。
“受虐狂?佐塵你是受虐狂麼?”何清悠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三個字,尤其是配上佐塵現在這樣的表情。
“是啊!我就是受虐狂。”
“我們就不能正常點兒麼?我已經都說了,酒店那晚我不是有意的,我在這兒像你道歉了。”何清悠現在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了,不知道該怎麼對佐塵解釋。
本以為酒店那一晚,拿到合同後一切都結束了,誰知道竟是這樣的結果。
“悠兒,你不用向我道歉。我今天來是談合同的事情的嘛!”
這次,何清悠真的是無話可說了,就這樣佐塵在辦公室裏和何清悠待了一整天,中午的時候也是和何清悠一起去公司吃的。
連著幾天都是如此,現在何清悠巴不得不用來公司才好,她沒辦法麵對佐塵,隻要看到佐塵魅惑的樣子,她就直接頭大。
這一日剛好佐塵沒來,何清悠才得已早早地回到楚宅。
吃過晚飯,何清悠倒了杯茶拿在手上,出了屋子來到楚宅的院裏,說實話她是很喜歡楚宅的格局的,尤其是這些翠綠翠綠的顏色。
於是,她坐在台階上,眼睛一直盯著那片竹林後麵的城堡,自從她三年來住楚宅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城堡。
雖然她也很喜歡,可是每次隻要想去的時候,就想到了很久以前那個冷漠麵容冷峻的男人。
何清悠一直坐著,朝著竹林的方向發著呆,突然就聽到了有人在不遠處的竹林裏談話。
何清悠覺得奇怪,於是從台階上站了起來,不由自主地朝竹林方向走去。
走進的時候,她看到了兩個女人。
“夫人,這麼些年你一直守著這裏,別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但是你也應該為自己想想。”何清悠聽清楚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說話的就是楚宅的管家劉姨。
那和劉姨待在一起的就是嵐心儀了,肯定會錯不了。
“多事!”
“夫人,你的身體一直不好,隻怕是,隻怕是……所以夫人,你還是對小姐說了吧!你好不容易才找到小姐。”劉姨一邊說著一邊淚眼婆說了。
“不要說了。”嵐心儀臉上的表情淡漠。
“為什麼不能說,夫人何小姐終究是您的女兒!女兒孝敬母親天經地義,更何況,更何況你和她分開這麼長時間。”劉姨又歎了口氣,她真的不知道夫人怎麼會這麼善良,當年也是。
要不是當年的事情,夫人也不會和她的女兒分開。
“劉姨,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這麼多年我們早已經是親人了,可是,可是悠兒她,她怎能接受這個事實?”
啪!
臉色灰白一直盯著嵐心儀和劉姨的何清悠,手中的杯子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
這一聲巨響驚動了嵐心儀和劉姨。
嵐心儀忙幾步順著聲響走了過來,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竹林外麵的何清悠,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初和林默默決定隱瞞何清悠,根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小,小,小悠……”嵐心儀看著何清悠的樣子,許久才試探著問。
何清悠卻是沒有說話,直接轉身忽地跑開了,最後走到她臥室門口的時候,推開門一下子就爬在床上。
嵐心儀看著何清悠的樣子一下子就更著急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來來回回地躲著步子。
“劉姨,劉姨,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劉姨,你說悠兒會不會有事,她到底會不會有事,劉姨你說,你收……”嵐心儀說著說著就有些語無倫次了,最後身子一個趔趄就差點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