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大圓滿離金丹期隻有一點點差距,其實,那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就何以歌那麼一個金丹期,就足以能把這裏所有的人全都殺光。
“怎麼,已經不打算求饒了嗎?”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眾人頭頂上響起。
說得大家頭皮發麻,陣陣冷汗出現,就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了。
何以歌就那麼禦氣出現在眾人上方!
“嗬。”一聲冷笑響起,同時,一股隻屬於金丹期的威壓便從上方壓了過來,現在可好,連喘氣也是喘不過來了。
就當眾人都以為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一陣破空聲響起,再一抬頭,發現那個人卻是直接走了。
“呼——,真的嚇死老子了!幸好那女娃還算是個擰得清的,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有人慶幸地說道。
“呸!”其他人聽了這話,直接啐了一口,“什麼擰得清?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一旦進入金丹期,那是脫胎換骨,人家啊,是不屑於和我們這群凡人計較!”
“哈哈,說的是,說的是啊,不過好歹是撿回來一條命吧。不過,咱們還是快走吧。萬一,那女孩突然後悔了呢?”
“就是,說的是!咱們快走!”
一時間,又是各種五顏六色的法器祭出,眾人忙乘著法器四處逃走。
隻一個人,還留在國師府的禁室外。
在一座假山後,一雙惡毒的眼睛閃了又閃。
是珍姬。
她狠狠地捏緊了拳頭,恨恨地想:“梅聲啊,你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這麼多人圍攻她,她居然還能突破,還能不死!”
“嗬,我倒是想要看看,她有沒有一輩子這樣的好運氣!你,就等著你女兒和你一起陪葬吧!”
叛徒?為何自己會被說是叛徒?
離開了那些人以後,禦氣飛在安樂國上空的何以歌,遲遲想不通這個問題。
又到了一個大城鎮,何以歌想弄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幹脆便下到城鎮裏麵去。
不知道那皇帝有沒有通緝她,雖說現在是沒有什麼好害怕,但還是少招惹麻煩為好。她扯過自己的衣角,用氣一劃拉,便是撕下一塊布,直接就往臉上一蒙,簡陋的算是做了一塊麵紗。
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已經得知自己已經晉升金丹期的消息,倒是沒有在城門口多下功夫。怕是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這道檢查根本攔不住她。
而果不其然,她一進城門,就發現她的畫像被貼在了城門口最明顯的地方。
懷著看下戲的心情,她湊了過去。
倒是畫的有些像。
她嘲諷地想,一個女兒都不認的人,居然在想殺她的時候,把她的樣子弄得那麼清楚。
“嗬呀,這人是誰啊!居然是個叛徒!”一個大媽看了這畫像驚呼起來,“長得這麼好看,不會是什麼敵國送給皇上的美姬吧,結果卻是個美人計!”
“非也非也,”一個看起來就知道很多的夫子說道,“這個人啊,我曾經在皇城有幸看到她和國師一起出遊。”
“和國師一起出遊?”
“對啊,說是國師的徒弟呢!”
“啊呀!那果真就是叛徒了!大家都說是妖道亂國,國師的徒弟一定是個壞胚子!”一個人咋咋呼呼地吼道,生怕別人不注意他似的。
何以歌聽了這些話,苦笑了一下。這就是師父一直忠心的安樂國,一直為的安樂國百姓。居然,是這麼愚笨的存在!
“非也,”那夫子又慢慢開口,“那徒弟才是韜光養晦啊。她原來是鯉古國安插在國師身邊的棋子,就等著一天能從背後插國師一刀呢!這不,國師不是和淩風約戰去了嗎?說是,那徒弟把自家師父身上的很多弱點告訴了淩風,導致淩風大勝呢!”
“啊,這樣,”一聽聲音就是很高興,“那這女娃不是成了我們的英雄嗎?消滅了國師這個妖道呢!”
“就是,就是!”
“咱們看見這個女娃可得好好幫幫她啊,她可是咱們安樂國的大恩人!”
“便是!咱們安樂國兩妖終於除了一妖了!那妖妃沒了妖道的幫助,自然很快就會被聖上厭棄!”
什麼!什麼!淩風大勝!師父受傷了嗎!他到底怎麼樣了!後麵百姓們說的話到底有多荒唐,何以歌已經聽不進去了。她滿腦子都是師父。
“師父在哪!你快說!”她一下像發了狂似的,抓住那個夫子的手,抓得極其用力,搞得那人是一陣吃痛,卻又掙脫不開。
“啊,師父,誰師父?”那夫子反應不過來,隻得驚叫道:“你這個小孩,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啊!快些放開!放開!”
何以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她忙鬆開,稍稍冷靜後問道:“慕容離,我問慕容離,就是你們,”她張了張嘴,咽了咽口水,好幾次,說不出那個詞來,默了片刻,她才下定決心說道,“就是那個,你們,你們,你們說的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