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楚流霜便等在王爺休息的院外。

蕭青楓出門看見她的時候,明顯有些意外:“你在這裏幹什麼?”

“奴婢想同您一起去。”

蕭青楓沉著臉很快拒絕:“不行。”

“為什麼不行?阿遠都能跟著去。”

阿遠站在一旁莫名躺槍。

他表示他很無辜。

“不行就是不行。”

“我是您的貼身丫鬟,就像阿遠是您的貼身侍衛一樣,當然要貼身跟著您。再者,我跟著您去可以照顧您的飲食起居,替您處理一些生活瑣事,這樣您也可以專心防疫。”

“你去了隻會給我徒增麻煩。”

“不會的,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阿遠怕兩人爭得無休無止,從中插話:“楚姑娘,此次疫情嚴重,杏花村很是危險,你還是留在這裏等我們回來吧。”

“我不怕危險。”

蕭青楓靜默片刻,沒再接話,提步往前走了。

楚流霜和阿遠趕緊追上。

楚流霜跟在王爺後麵衝阿遠擠眉弄眼,用口型說:“他這是默認了嗎?”

阿遠也用口型回他:“我不知道呀。”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呀?”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呀。”

楚流霜:……

府邸外有許多馬匹,不見馬車。

一同出行的人已經騎上馬匹等待,餘下的隻有兩匹沒有上人。

蕭青楓又酷又帥地翻身上馬,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阿遠也跟著上馬。

楚流霜左看看右看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和阿遠同騎一匹。”蕭青楓道。

阿遠伸手,楚流霜撐著上了馬。

馬背顛簸,楚流霜被顛得幾次差點摔下去。

阿遠:“楚姑娘,你可以抓住我,摔下馬背很危險的。”

楚流霜雙手環過他的腰:“你早說嘛,我還以為你介意呢。”

阿遠不明白:“介意什麼?”

“沒什麼。”

當然是介意男女授受不親啊,傻子。

古人不是很在乎這個嗎。

蕭青楓聽見這段對話,淡淡瞥了他們一眼。

楚流霜麵帶微笑地回視他,心裏暗暗懟道:看什麼看,又不是跟你授受不親。

呸呸呸,不是授受不親,是非禮、非禮。

好像也不是非禮。

怎麼感覺越描越黑了……

近來蕭青楓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越來越明顯。

不是外貌上的變化,也不是身體上的變化,而是一種潛移默化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變化。

他剛穿過來的時候,由於係統bug,關於原主的記憶並沒有很快全部湧入他的腦海。所以他最初判斷原主景王爺是個心狠手辣,強大又薄情的人,是通過下人的反應和對話。

隨著記憶的不斷湧入,他感受到自己在很多曾經從未接觸過的事情上也可以做到得心應手。

譬如他那一□□爬的毛筆字,現在已經變成了蒼勁有力入木三分的書法作品。

再譬如他那從來記不住古詩詞文言文的腦子,現在裝的古代典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或者就近而言,他以前除了在動物園和電視裏見過馬以外,別說騎了,連碰都沒碰過,現在卻能毫無障礙地翻身上馬。

倘若他以前就擁有這些技能,就不會因為字醜而被家長老師追著讓練字和背課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