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言坐下之前，楊遠就已經收起了手機，那部他用來同黑潮聯係的手機。
就算如此，陳言還是感覺出來楊遠在同什麼人聯係。
“你是在打聽愛爾的下落？”
“沒錯。”
陳言慢慢按動著手中的自動筆，她的視線從楊遠的身上移至玻璃窗外。
楊遠知道對方看的並非是窗外行走的人群、來往的車輛。
對方想要看到的是一些別的東西。
你永遠不知道她視線所落及的真正地方。
許久，陳言才再次開口：“那麼你調查到什麼了麼？”
“就目前而言還沒有，對方最近似乎行動不太方便。”楊遠大致能猜想到黑潮這幾天聯係變得困難的原因，那次他們趕去幫愛爾，一定是被什麼人給看到了。
“以他的能力，暫時還不會出什麼事。”
“隻是暫時，對麼，你表麵看上去平靜，是因為愛爾被樹形者帶走，是保守派那位首領的計劃之一麼？”
陳言依舊是看向窗外，自動筆響起的聲音變得不規律。
“我隻是不明白。”楊遠看著這家空無一人的咖啡廳，這裏並非表麵上看上去這般安靜。
同樣的位置、另一層空間。
究竟誰被排除在外？
“不明白什麼？”
“所有的，無論是哪一個派別，人們各有目的，得到的能力同時也能毀滅自身，還有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楊遠覺得這一切都變得麵目全非。
他喜歡以前的日子，同愛爾一起上下學、訓練、參加比賽……不久之前，特殊能力對他們而言還是如此陌生的存在，盡管現在依舊如此。
在說完這話後，楊遠看著麵前的女孩，他看到對方眼神中的光芒似乎變得有些黯淡。
“在特殊能力出現之前，人們不都一直是這樣麼？每個人隻看向自己，於是搞不懂他人、也搞不懂因為人們不同行為碰撞產生的結果。”
咖啡店內，隻有他們兩人。
兩個空間的人彼此互相獨立、對另一個空間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金色的陽光灑落在靜謐的角落，被喧囂的街道吞沒。
“我想要去找愛爾，我想問問他的想法，在去了樹形者、見到了更多的東西後他想要怎麼做。”
“那麼你呢，你想要做的究竟是什麼？”
陳言看著麵前的人，對方眼神中某些堅定的東西慢慢浮現而出。
“無論愛爾最後選擇的是什麼，我都會站在他那一邊。”
“他對你而言是什麼？”
“是不能失去的朋友。”
“這話太空、太天真，能一輩子一起戰鬥到底的人，是一種像夢一樣的東西。”
風鈴響動，微風是唯一的竊聽者。
“我隻是……害怕一個人走夜路，緊追著他，似乎就能一直看到那座燈塔。”
燈塔。
陳言看著漸漸沉沒的太陽，天就要黑了。
“我說，你覺不覺得我們三個人很像某個動漫。”
聽到這話，楊遠先是一愣，在看到陳言的眼神後他無奈笑了：“火o忍者麼，三人小隊裏一定會有一個離隊的，那麼我希望我們可以像鳴人他們。”
有個圓滿的結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