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融被白光擊中,硬生生地被逼退幾步,他眉頭緊皺,捂著胸口忍下氣血翻騰的血意。
還好是他先拔劍,才沒有傷著她。
邰音見劍光把男主逼退幾步,心中慶幸,自己簡直是太聰明了,她就知道這個白澤不會這麼好心讓他們靠近渾天劍。
現在就看男主能不能逆天改命,拔出渾天劍。
他眸中暮色沉沉,冷冷地注視眼前寒光凜凜的法劍。
他今日必須把渾天劍拔出,師姐的生辰禮隻有世間最好的神器才能與她相配。
柏融神色凝重,周轉全身靈力護體,再次走上前,雪白的劍光比上一次更加強烈刺眼,威力更甚。
他被劍光掃退,單膝撐地,他的靈力受損,身體也支撐不住,吐出幾大口血,便昏死過去。
邰音見柏融倒地不醒,她感覺自己被那些小說荼毒了。
這麼弱?男主竟然這麼弱?誰告訴她說男主都是龍傲天?
白澤目光頓了頓,望向邰音,說:“你這位師弟被劍光所傷,經脈斷了五條,肋骨斷了三根,還有雙目暫時失明。你還要來拔劍試試嗎?”
它說這些話看似是想要嚇退邰音,實則是他想摸清楚她的性情。
天古神女是萬物之神,無懼無怖。
若邰音連這點小困難都退縮,那麼她不可能會是天古神女,它也無需再讓她去拔劍。
邰音聽到柏融的慘樣,心中大駭。
男主連劍都沒摸著,就成這樣了,她一個惡毒女配還是個炮灰,讓她去拔劍那不就是去送死嗎?
想到此她脊背發涼,吞吞吐吐的說:“我……我就。”
還未說出"不拔了",她的識海開始震蕩,冥冥之中有股力量驅使她走向渾天劍,渾天劍也因為她的劇烈顫動,她不受控製的抬手,拔劍。
一氣嗬成。
等邰音神識平穩下來,她看著手中的法劍,有點回神不過來。
她就這麼容易地拔出劍,還一點兒事都沒有?她不是惡毒女配嗎?
難道是男主的氣運被她吸走了一部分?
那她到底是咋把他的氣運吸走的呢?
“看來你和渾天劍很有緣分。”白澤出聲打斷了邰音的思緒:“既然如此,那法劍便贈予你。”
這下邰音是真被這句話砸懵了:“啊?”
天古神女的法劍就這麼輕飄飄地贈給她。
白澤麵上溫和許多,神女應是還未恢複記憶,它現在還不能冒失地喚起她的記憶,就隨意扯了個謊解釋:“神女說若是此劍能碰上有緣人也是它的福氣。”
邰音還是有點不敢置信:“所以我是它的有緣人。”
“是的。”
她愛不釋手的摸著通體雪白,毫無贅飾的法劍,越看越稱心。
白澤說:“那兩隻小妖,我已經把他們綁起來了。現在我送你們出去。”
正當她喜滋滋的點頭時,餘光瞥到柏融,她都忘了還有男主受傷這回事了,她問白澤:“那我這師弟暫時失明,需要多久才能複明?”
“少則四日,多則一月。”
邰音聽此慶幸的想,還好,時間不長。
等白澤把他們送回原處,它登時就消失不見了。
邰音看著腳邊的玄衣男子,心中哀嚎,她忘記問它男主什麼能醒這個問題了。
她以為在洞中過了許久,可出了洞才發現不到一柱香的時間。
正午火熱的太陽,熱得讓人踹不過氣來,邰音用腳尖踢了踢他,柏融的毫無反應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天氣這麼熱,不可能讓她站在這裏等男主醒吧?
邰音環視四周,見到一顆聳高的蒼樹,樹冠極大,枝繁葉茂的,特別適合乘涼,而且離此處也不遠,她還能隨時地掌握男主的動態。
這大樹都盛情邀請她去乘涼了,那她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邰音也不再管柏融,甩下他就往那顆蒼樹樹蔭處走,她隨意地屈身坐下,背靠著樹幹,哼著小曲。
好不愜意。
炎熱燥氣也不再如影隨形地伴著她,她看著不遠處曝曬在烈日底下的男主,有心思分神地想那個還沒有頭緒的疑問。
自己這幾日都做了些什麼,能把男主的氣運吸走?
她回想了這段時間與男主的相處,口腹蜜劍?對呀,她暗地裏各種不服男主,沒事搞點小動作,難道是因為這個才把男主的氣運吸走的?
謔,如果是因為這個的話,那這件事跟她的任務不謀而合,她不但可以做任務回家還可以搶奪男主的氣運。
一箭雙雕。
她心中大喜,獲得氣運越多,做任務也就越簡單,這簡直就是隱藏buff!
正當她喜不自禁時,躺地的柏融也漸漸蘇醒,身底下的地麵猶如烤爐一般,燙得他發麻,他虛弱無力地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