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沒什麼用(1 / 2)

民間的傳聞有很多,但大多數的人都隻是當成故事聽聽就忘了

我出生在東北的農村,打小的時候起在家裏吃飯的飯桌上總會聽到老一輩的講一些我認為亦或者是大多數的人認為根本不可能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事情。

印象最深的是奶奶跟我講關於她的媽媽,也就是我太姥的事情,那時候我還沒有出生,據了解那時候他們家裏的情況雖說算不上是掀不開鍋,但在村子裏也不是富裕的存在,那時候太姥的年齡很大,我爸經常有病就一直住在屯子的醫院裏麵,也許是怕自己成為負擔,她決定不給兒女添麻煩,畢竟他們養一個生著病的孩子還要照顧一個老太太,在爺爺奶奶上山種苞米的一個日子,她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他拿出來倉房中老鼠的耗子藥,躲在倉房的一個角落裏選擇了自殺,那時候忙啊,爺爺奶奶們早出晚歸的幹活,回來的時候屋子的玻璃上沒有映出微弱的蠟燭光,他們以為老太太省錢,心疼那點燈油錢呢,可是房上的煙囪也不像是往日那般被煙霧繚繞,當他們走進屋裏感覺房間裏冰冷刺骨,灶坑裏缺塞滿了柴火隻要點上火不一會炕救回熱乎起來,“也不知道老太太去哪塊溜達去了,提早填好了柴火,媳婦你去給咱媽燒燒火,我先把飯熱一下,等媽回來咱們吃一頓熱乎飯”

“行,你一會去摘兩片白菜葉子去,記得挑嫩的,媽樂吃白菜包,就是個牙口不咋好”爺爺欣然映了下來。

熱氣騰騰的米飯彌漫出麥芽的芳香,在桌子上飄灑著一大片暖洋洋的熱氣,他們一直等到十二點,爺爺開口“都這個點了,咱媽還沒回來,不能出事了吧。”

奶奶等的也有點餓了說:“不管了,不管了,咱們吃吧,她向來愛走親戚,沒準是上誰家串門了,腿腳不好,眼神也不太好,誰也不能讓他大黑天的自己一個人回家,過個夜也正常。”

兩個人吃完飯,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的五點準時的起床,叫臉都沒洗,穿上衣服,隨便用開水泡了個飯,糊弄的吃上兩口就又背著鐵掀,玉米籽要上山播種去,在剛到達門頭的時候“老婆子,咱們化肥是不是沒多少了,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背一袋子化肥去,”

爺爺說完走向了倉庫,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他發現一宿沒見到的人倒在了倉庫裏的油桶上麵,爺爺小跑過去要把她扶起來,可在他剛觸碰碰到太姥手臂的那一刻,那種穿心的涼意仿佛連空氣都凍住了,爺爺在怎麼說當時也是40多歲的男人,流血不流淚的硬漢,在那一刻他的眼眶通紅通紅的,雙腿也不自覺的跪了下去,奶奶瞧沒有動靜就往這邊走,邊走還邊說“咋地了,一袋子化肥給你呀趴著了,”當現在門口時爺爺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嬌小的屍體,隻見男人轉過頭用著哭腔說,“媽沒了”

農村講究活著的時候不管怎麼樣,死了也得讓她走的體麵,讓她穿著好的,帶著錢財走,爺爺拿出一部分的積蓄請了喇叭匠子吹起了嗩呐,他們又去壽衣店,棺材鋪定了壽衣和棺材,聽他們說他們那個年代有一個親人去世在家擱三天的習俗,

(現在感慨當初活著的時候就應該好好對她,現在死了怎麼說也隻是對活著的人一種心理安慰)

第二天的時候家裏來了一些熟悉舍友陌生的人有這邊那邊的親戚,有屯子裏的街坊鄰居,還有大隊裏邊管事的人,他們給老太太穿好壽衣,有的在地上跪著哭,有的在一個鐵盆裏麵燒著紙錢,在悲傷的環境裏麵,最不應該動的人睜開了眼睛,身體動作完全僵硬卻還是能夠想雨刷器一樣揮舞著胳膊,連帶著嘎吱嘎吱的響聲,嘴裏也不知道在嘀咕什麼,這嚇壞了一眾的人,她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仿佛也沒有意識,好在不久之後我的老爺也來看來了(這裏指我我爺爺最小的弟弟),畫了張符紙,燒成灰給老太太灌了下去,老太太也不動了。

奶奶講到,我像聽故事一樣的聽著,還覺得奶奶胡扯的本事還真是不錯,爺爺說“是真的”我也算是勉強的信了吧。我記得我那時候提出疑問“太姥活了你們不應該開心嗎,為什麼還要讓她死呢。”

也許是童言無忌,什麼都沒有考慮想什麼就說出了什麼,我記得他們沒說話,可是看起來卻又特別的傷心,當時我被兒時的小夥伴們拉著走了,開開心心的玩了一下午,回家累了吃完飯也就忘了,就什麼在提起過什麼,小時候真的是無憂無慮啊,一個煩惱在瘋瘋鬧鬧中就忘記了,不像現在這樣會因為一些事情厭煩,悲傷,難過。

現在想想他們也許覺得“那根本不是活著,對雙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也許是真正的恐懼”

“也許周圍周圍有好多人注視到,會引起詬病,”

可能有很多種原因,不過這些我隻是在心裏想想,沒有對他們說,也沒有問,他們肯定不會忘記,但是別人不提起他們就不會太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