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笑。
易年說:“池朝哥,以前你是積德行善,現在你是長命百歲,再過幾年那會是什麼呀?”
“幾年後的事,我現在當然不知道。”他說。
周沉:“我知道我知道!”
幾人看向他,他故作神秘說道:“去……椿台寺修行!哈哈哈。”
“……”
“不好笑嗎?你們怎麼不笑一下。”
“椿台寺不渡本科以下。”
“啊對對,給忘了,我們幾個都沒上大學。”
池朝笑罵了一句,隨後撈起一邊的外套,準備出去找程穗。
剛套上外套,程穗就走進了後台。
她補了個口紅,更加豔了。
目光在空中交彙。
池朝拿下嘴中的煙,做出一個投降的動作,笑:“沒抽煙啊,火都沒點上。”
程穗現在才不計較這個,她從包裏拿出膠卷機,朝易年招了招手。
易年走過去。
“姐姐,你剛剛給我們拍照了嗎?”
程穗愣了一下,她給忘了,她說:“忘了,但是我給你們從別人那要了。”
那位女士也是職業追星人士,有著高清設備,錄像拍照一條龍。
她要了原片,到時候回去簡單調一下就好了。
“你幫我和他拍張照,”她指了指自己和池朝。
易年拿過相機,“我拍照不行的,我不確定自己能拍好啊。”
程穗拍了拍他,“沒事,大膽拍吧。”
另外兩個人自覺讓出了位置。
狹窄的後台,東西擺放雜亂。
兩個人規規矩矩站著,看上去生分,易年從鏡頭前探出頭,“你們兩個挨近點啊,自然點,笑一笑。”
“對對對,就這樣。”
哢嚓一聲,閃光燈亮起,膠卷回片的聲音。
他們的第一張合照。
現在還不知道拍成了什麼,膠卷的魅力就在於未知,衝掃出來的驚喜。
池朝鬆開摟著她肩的手。
程穗走過去拿過膠卷機看了看,還可以拍最後一張,這卷膠卷就用完了,可以送去衝掃。
於是她說:“我給你們拍照合照吧。”
易年最起勁,“可以可以!等我去整理一下頭發。”
周沉:“我也去下。”
吳平野:“我也……算了,我沒頭發。”
程穗失笑。
等他們整理好,也許是因為給他們拍照的是程穗,一個個都不會站了,也不會笑了。
都很僵硬。
作為一個合格的攝影師,她得引導。
程穗讓他們抱著自己的樂器,抱不動的就咬根煙。
在摁下快門那一刻,原本沒看鏡頭的池朝忽然抬眼直直看向鏡頭——
鏡頭後方的她。
他下巴微抬,煙咬在唇邊。
脖子上有力的筋因著動作而明顯。
雙手抱臂,很慵懶隨意站著。
卻有種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鏡頭後的程穗呼吸一滯,吞了吞口水。
照片拍好。
程穗和池朝先離開了,他們留在那喝酒。
回去的路上,程穗問:“怎麼接這活。”
“沒辦法,他給的太多了。”
程穗忍不住笑,又說:“伏特加灑了,我沒喝成。”
“這什麼事,我那有一屋子,給你買的。”
沒喝酒,可好像也有些醉。
夜晚的海風吹的人頭發暈。
程穗:“有花,有酒,有樂隊。池朝,你的靈魂好自由。”
池朝停下車,解下頭盔。
兩個人一起從小台階走到一塊石頭上坐下,海浪一下又一下拍打。
“花是你喜歡的月季,酒是你愛的伏特加,你的靈魂同樣自由。”
如果你想要,樂隊也可以是你的。
夜色中,他的眼神始終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