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舒梅還挺奇怪的,以往夢到莊文澤,起床就跟退潮似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今天居然還能記起來?
再一想,自從上回告了南蘭的狀,她似乎好久沒有想到他。這會兒想到了,也沒有以往那種涼涼的感覺。
舒梅覺得自己也是薄情之人,七年的感情,隻一年就煙消雲散了。
她因此得出結論,感情這東西是真的靠不住,也鞏固了不再結婚的想法。
當然不結婚不代表她不談戀愛,那麼多的人號稱不婚主義,但是並不妨礙他們愉快地談戀愛。就像秦媛媛說的,找個男人廝混也行啊。陸一默讓她享受當下的愛情,說白了也是這個意思。
但是這裏其實是有心理障礙的。
本質上,舒梅還是一個思想傳統的女人。在她的觀念裏,談戀愛結婚生兒育女是配套的。她同意網上流行的那句話,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是耍流氓。
有些事情看著簡單,真要走到那一步,最重要的是突破那道心理防線。
對於舒梅來講,答應陸一默的要求,首先要承認自己是個女流氓。
……
陸一默絕對不知道舒梅的心理會那麼複雜。當然他也是傳統的思想觀念,談戀愛結婚生兒育女也是配套的。
在他看來,哄了舒梅談戀愛是第一步,因為他沒打算做男流氓,所以後麵必然是繼續哄了她結婚,再哄她生小孩。
那樣人生就圓滿了。
……
下午四點多,一點預兆都沒有,雲層突然就厚了,天色跟著暗下去。然後就劈裏啪啦地下起雨來。
這時間,舒梅正好在外麵。因為要做流浪狗的專題,她約了老太太的侄孫宋謙業做采訪。地點是在城中的一家書店,那裏是h城民間流浪犬救助組織的一個對外聯絡處。
宋謙業找了組織內的幾個骨幹,一起聊。
比較中午的時候,周宇寰講了虐待貓狗的心理變態者,下午見到這批誌願者,看著就舒心多了。
他們可能性格各異,但都有善良溫和的內心,還有奉獻精神。
舒梅提前做過功課,和他們聊得非常投機。對於她關心的一係列問題,都有了深入的了解,其中也談到了隱匿在暗處的虐待貓狗的問題。結論也是無能為力,而且這種還不能去碰,一旦露到明處,搞出很多效仿者,就更加麻煩。
“隻能暗中警告嗎?”舒梅問。
書店的老板王滔,年紀比較大,他已經做了超過十年的流浪狗救助工作,是這些誌願者裏的老大。他無奈地搖頭,“我們每年都會救助到一些殘疾的貓狗,看它們的樣子,我們就知道是被虐待後扔出來的。暗中警告那些心理變態的人,隻會讓他們更加隱秘,到時候可能連貓狗的屍體都找不到。”
遇到這種無解的問題,大家都是沉默。
聊完已經快五點了,外頭的雨還是很大,舒梅叫了一輛車,回到小區還有一段路要走,但是外麵的雨還沒有停。
她隻好拿包擋了頭,匆匆地往裏麵跑。
才跑了幾步,突然一隻大手從後麵拽住她,力氣很大,她收勢不穩,直接被他拽進懷裏。
聲音倒是熟悉,“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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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陸醫生動作越來越大。ps:今天的四千字到了,親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