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s市某五星賓館,莊文澤喝得酩酊大醉,趴在大床上呼呼大睡著。
今天於他而言,絕對是個悲傷又絕望的日子。
當然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從二樓的小包間裏出來,走回生意場上,他神色自若,與以往一般的長袖善舞,隻是喝酒的速度加快了。
南蘭能夠看出他細微處的不同,盯著研究他,猜測自己是不是等來了機會?
一頓飯。
該聯絡的感情,該約定的進貨量和優惠折扣,都談妥了。雙方都很滿意,結束後,金榮輝按照慣例要去夜總會把妹,他知道莊文澤家有賢妻,不參加這類活動。徑自打電話約了同道中人,便離去了。
莊文澤熱情地把他送到門口,他喝得多,在室內沒感覺。出來被夜風吹到,狀態就不對了。
堅持著送完客,莊文澤就有點不行了。身體有些搖晃,勉強地往回走。
見到機會,南蘭連忙湊過去扶他。
莊文澤像是漫不經心,轉過頭,看她一眼。可能是喝多了,他的目光顯得迷離,神情更是迷茫。
“文澤。”
南蘭輕聲地叫他,又小心翼翼地問,“要不要給你去對麵的賓館訂個房間?”
莊文澤僵硬了片刻,可能腦袋實在是暈,他下意識地點頭,“好。”
南蘭大喜過望,扶著他,往賓館走去。特助小蔣一直在邊上,這個時候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隻能小步跟在後頭,“南姐,我去訂房間吧。”
南蘭猶豫了片刻,想一想,她說,“莊總太重了,我有點扶不動,你過來扶吧,我去訂房間。”
小蔣原本已經加快腳步,走到前麵。聽她這麼一講,隻好返回來,幫忙扶住莊文澤。換南蘭小步跑著,去了賓館。
……
南蘭訂的是頂樓的商務大床房,內裏寬敞,落地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遠遠近近的霓虹,非常漂亮。
可惜莊文澤進屋之後,直接就去了廁所。吐了一陣後,他清醒了很多。收拾幹淨,再出來時,看到外麵隻有小蔣一個人在。
眉頭皺一皺,“南蘭呢?”
“南姐接了個電話,有事情出去了。”
“哦。”
莊文澤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坐到沙發上,一邊揉著額角,一邊給小蔣布置工作。囉囉嗦嗦地講了十幾分鍾,然後他自己不耐煩了,隨便揮一揮手,“沒事了,你先走吧。”
……
打發掉小蔣,莊文澤仰麵躺到沙發上,腦子雖然暈,卻還記得陸柯最後發給他的那句話。
“最後沒忍住,上去和舒梅打招呼了。她親口和我講,那位英俊男子是她的男朋友。兄弟,舒梅看上去很好,你別再打擾她了。你們都徹底放下,重新開始吧。”
莊文澤感覺自己的心口被戳了一刀,咕咚咚地往外冒血,痛還在其次,精神完完全全地垮掉,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當時他還在招待金榮輝,誇張地笑,又猛灌了自己一杯酒,用酒精麻痹住自己,勉強撐住那口氣不倒。
現在他又有撐不住的感覺,闔目躺一會兒,他慢吞吞地起來。這種級別的酒店的小冰箱裏都有酒,他拿出來,看也不看,隨便開一瓶,一口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