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準備充分,隻用了兩天的時間,舒梅就完成了副刊的民間流浪狗救助的專題報道,把文章和相關的照片,傳給負責編輯後,她鬆了一口氣。
都是在網上交接的,稍後,qq對話框裏傳來一條信息。
“周四,趙暉會陪你去采訪城市流浪狗收容所和城管,介紹信已經開好了,你們直接過去就可以。”
舒梅比一個ok的手勢。
她原本隻想寫民間的流浪狗救助,但是專題已經寫到這裏,不補上政府這個部分,她總覺得有欠缺。
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尤其是做過幾年調查記者,遭遇過各類羅生門的現實之後,舒梅清楚地認識到,哪怕你有最通暢的渠道來獲取信息,你也不可能分析和判斷出所有的真相,保持冷靜和客觀的態度,是調查記者的基本素養。
畢竟“事實可以通過努力無限接近,但是絕對無法100%掌握”。
因而,隨著年紀的增大,閱曆的增多,她的文風慢慢地往平和的方向轉變。在事件的進展中,她更願意擺事實,而不願意講大道理,更加不願意做價值判斷的引導,在她看來,大多數的人都是有判斷能力的,而調查記者最大的忌諱是春秋筆法。
所以在寫新聞報道的時候,她會力所能及地把所有因素都考慮進去。有些哪怕不能寫,她也要去了解清楚。
……
晚報社給她派的記者是個工作才一年的小記者,前一天晚上,舒梅在報社的網站看他的照片,長相普通,但是精神狀態很好。
她看的時候,正好陸一默也在邊上,湊過來看一眼,“你認識他?”
“他叫趙暉,是報社指派的,明天和我一起去采訪的記者。”
陸一默仔細辨認,然後點頭,“我見過他,上個月有個車禍是他報道的,病人顱骨碎裂,腦漿都流出來了,他提前聽到消息,在醫院等。結果病人從救護車裏抬出來的時候,他隻看了一眼,就跑去外麵吐了。”
舒梅胃有點抽,覺得自己是不是造了什麼孽,竟然要聽這種事情。
忍一忍,她問,“救回來了麼?”
“當然。”
陸一默理所當然的樣子,“這個病人運氣不錯,我三年前有做過一例類似的手術,有寶貴的經驗,可以盡可能的減少後遺症。當然。”
他話風一轉,“撞成這個樣子,要想完全和正常人一樣,也是不可能的。”
舒梅眯起眼,腦子裏有一個模糊的念頭,“你……呃,算了。”
她想到這貨總喜歡摸她的頭,聯想到他的職業,然後果斷打住,算了算了,多想要折壽。
陸一默卻是好奇了,擰起眉思索地看她,然後他像是有所悟,靜默了一會兒,他選擇閉嘴。
……
驕陽似火,舒梅和趙暉約在晚報社附近的一家麵包店見麵。
主要是因為裏頭有空調。
結果來了兩個人,趙暉比照片上胖一點,第一眼沒有認出來。但是站在他邊上的那隻帶了異域基因的美女,看著卻是眼熟。
不等舒梅反應過來,她熱情地撲上來,聲音很激動,“舒梅,果然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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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親們猜梅梅同學想問陸醫生什麼?ps:今天的四千字完成了,親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