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一默又請了一天假,親自開車把父母送回s市。
一路上,鄭雅青忍住沒嘮叨他,反而陸鴻信旁敲側擊地問舒梅的情況。
“記者這個工作會不會太辛苦?我聽說現在出去采訪,有些人不配合的話,甚至會有危險。”
陸一默瞥他一眼,違心地說,“您想多了。”
陸鴻信不死心,繼續問,“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
陸一默想一想,誠實地答,“我給她看過病。”
鄭雅青豎著耳朵在聽,這會兒忍不住插嘴問,“你是腦外科的,給她看病,難道她大腦受過傷?”
“小傷,沒有大礙的。”陸一默笑著答,“媽,您別擔心,她身體好著呢。”
陸鴻信緊接著問,“那她脾氣好不好?”
陸一默理所當然地答,“脾氣當然好,我哪有可能和脾氣不好的女人交往。”
“那倒是。”鄭雅青又是點頭,“安若晴就算強勢,也是在外頭。回到家裏對上咱們一默,她也是很溫柔的。”
陸一默又是無語,皺一皺眉,他淡淡地說,“我和安若晴沒什麼共同語言,平時也不怎麼聊天。上一段婚姻給我的教訓就是,夫妻要三觀相符,有話可講才行。比如您和爸爸這樣,婦唱夫隨,其樂融融,是我將來婚姻的榜樣。”
聽他這麼講,鄭雅青默了,就她的觀察來講,兒子說的是肺腑之言。感覺沒話講,身體往椅背上一靠,她閉目養神起來。
車廂裏安靜下來。
不過也就幾分鍾,陸鴻信又開始套兒子話,“是美女吧,有你媽美嗎?”
“是兩種不同風格的美。”
“她是哪一類的美?”
“她看很多書,是知性美。”
“長頭發,短頭發?”
“短發。”
陸鴻信若有所思起來,“聽你這麼說,我好像在小區見過一個短頭發的知性美女,我還和她打了個招呼的。”
陸一默無語,老爸絕對是老媽的最佳助攻,他負責收集信息,老媽負責判斷和戰鬥。
……
總算把二位老人送回s市,像是做交接,沈冰已經在樟園的別墅裏等著。
看到車子過來,她微笑著出來迎接。
陸一默也是看不懂這位嫂子,她家世相貌學曆樣樣都拿得出手,卻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麵養小三。事情攤開了,她淡定地處理完畢,又可以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和顏悅色。
錢博西嘲笑他迂腐,“你當她傻啊,在富豪圈裏,這種老婆不要太多。她們都是計算過的,離婚的成本是最高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收益是最高的。”
他由此推理,安若晴是不是受了沈冰的影響?抱著一個大老婆的心態,委屈求全,等著他和外麵的女人分手,最後回歸家庭?
……
沈冰一直在觀察陸一默,安若晴和鄭雅青表示,會等他回頭的話,確實是她教的。
憋屈是憋屈,但是婆婆吃這一套,安若晴已經無牌可出了,隻能退一步穩住大後方再說。
隻要陸一默沒有結婚,就會有機會。
“不一定會成功,但是你認死理,非這個男人不嫁,那就守一守。愛情這東西不持久,遲早會有破綻,你要有耐心。”
這是她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