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聊,再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推開門,房間裏亮堂堂的。她怔住,抬起頭正好看到陸一默端了牛奶從廚房的方向走過來。
“才回來?”他說得隨意。
舒梅默了,看著他的清俊如畫的相貌,久久不語。
陸一默淡淡看她,又慢悠悠地喝一口牛奶,然後他轉過頭,一邊往客廳的方向走,一邊說,“廚房裏有銀耳湯,想喝可以去盛。”
看著他的修長的身影落坐到沙發上,舒梅恨恨地咬一記牙。
這貨是故意的。
故意冷落她,來報複她對他的冷落。
她生氣,但是又覺得他報複有理。
隻能她裝作啥事都沒有發生,換好鞋子,拐去廚房給自己盛一碗銀耳湯。之前因為心緒不佳,晚飯吃得很少,這會兒好像輕鬆了,吃點夜宵剛剛好。
她特意坐去陸一默的邊上,表揚他,“手藝不錯,真好喝。”
陸一默正在看醫案,眉毛都沒有抬一下,“今天我去過s市,銀耳湯是我媽做的。”
舒梅噎住,手勢頓在那裏進退不得。
陸一默抬起頭,唇角微有笑意,“怎麼?我媽做的就不好喝了?”
舒梅無言,半晌才又繼續喝,“哪能呢,好喝就是好喝,誰做都一樣。”
陸一默幽幽地看她一會兒,突然傾身吻過去,舒梅有點愣,任由他吻住唇,又把她手上的碗拿開。
這個吻更加深入了,他一隻手掌住她的後腦勺,一隻手摩挲著她的腰背。下麵的事情是顯而易見的,與以往相比,陸一默顯得霸道,帶了些絕對掌握的意味。
……
像是和好如初了,但是舒梅覺得陸一默深沉了好多,經常在她不經意的時候,拿他的深邃的眸子探著她。
等她迎上他的目光時,他會紳士派頭十足地笑一笑,再垂下眸。
舒梅大概知道他在琢磨什麼,但是她裝不懂。
她的創後應激綜合症,有兩個層麵,車禍引起的身體反應隻是其中之一。另外一層是她最近才發現的。她想過嫁給陸一默,但是每當她浮起這個念頭,心底就空虛得要命,大腦控製不住地想要知道他在做什麼?
剛剛意識到這點的時候,舒梅異常惶恐。因為這是病啊,如果不加控製,就是社會上經常見到的那些,終日患得患失,以愛的名義,調查老公手機,行蹤……的女人。
婚姻是承諾,是契約,雙方要有責任感,也要對另一半付諸信任。那種搞法,是會毀掉所有美好的。
舒梅可不想成為這樣的病人。
維持目前的狀況,她就是正常的。
……
舒梅每天都會去醫院看舒晉茂,時間不一定,早中晚任何時間都有可能,要看她的自媒體工作室的忙碌程度。
舒晉茂也不在意,他的傷勢漸漸好轉,其實他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因為眾所周知的緣故,他賴在醫院不肯走。
在哪養傷不是養,這裏挺好。
也果然如舒梅所言,差不多半個月的時候,他就開始工作了,吳韓均把辦公室搬到他的病房,厚厚的案卷一遝一遝,他卻看得津津有味。
舒梅看過幾回,結論是有些人就是以工作為樂,比如這一位。
秦媛媛打電話過來,她淡定地介紹舒晉茂的情況。秦媛媛冷哼一聲,“狗改不了吃屎。”
這話說得,真難聽啊。
舒梅難得傳話,舒晉茂卻是哈哈一笑,“她還不是一樣。”
舒梅駭然地發現,她的父母都是工作狂,並且她也有這方麵的傾向。一個月沒到,她的自媒體工作室已經被她做得風生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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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陸醫生,加油!。。。ps:明天要搞點事情了。pps:今天的四千字到齊了,親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