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九點了什麼,都九點了!”齊木陽太攏外套的動作僵住了,抬頭看表,確實九點四十了,這個點就算說堵車老師都不信了。
“你怎麼不叫我起來呢。”既然都已經遲到了,齊木陽太反而不著急了,打算去廚房找點吃的,太宰治自從出了臥房就在廚房不知道做什麼。
太宰治端著兩個盤子就出來了:“怎麼樣,我做的早餐!”一臉驕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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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齊木陽太的第一反應是:“加洗劑靈了?”麵包片裏的醬換成了洗劑靈或者別的東西?
太宰治撇著嘴角:“怎麼可能,我也不是天天都吃洗劑靈的。”
早餐很簡單,烤麵包片煎蛋幾片培根抹了番茄醬,其中可操作的地方很少,齊木陽太吃了起來,最高興的地方,這些都是熱的。
“不過,太宰先生,你真的喝過洗劑靈麼?”齊木陽太好奇的問。
“喝過。”太宰治好像明白了齊木陽太的下一個問題,果然——
齊木陽太積極的問:“那你喝下去之後會吐泡泡麼?”
“嗯喝下去了沒有吐泡泡,但是被黑心老板強迫洗胃了,好疼。”太宰治狠狠的皺了一下眉。
“黑心老板?”齊木陽太頭頂問號的發問:“太宰先生的上司是福澤先生麼?福澤先生看起來像個好人呢。”
“不是。”太宰治憑空變出了個小黑板開始科普:“在我十四歲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年的時候,外出闖蕩被森老板這個屑老板撿到,他沒有給我送回家中,而是強迫我為他打工好幾年。”
太宰治在小黑板上畫了個火柴人,他端詳著這個火柴人覺得形象不太符合,又加上了個圓當作腦袋,幾分毛當作頭發,指著這個“人”鏗鏘有力的說:“這就是屑老板,他不允許我自殺,不允許我交友,不允許我上學,強迫我跟他指定的崇尚暴力的人交友。”
“真是太可惡了!”太宰治唾棄的說。
齊木陽太點頭,跟著他的語氣:“太可惡了!”
“幸虧我很聰明,從他那個魔窟逃離。”太宰治手搭在胸口,歌頌著自己,跌宕起伏的像是在唱一部歌劇,美聲都出來了。
齊木陽太:“”
所以當下午他回校後,老師嚴厲批評他問他去做什麼的時候,他回答:“我去聽歌劇了。”
老師更生氣了,但也沒什麼辦法,批評了他半天,又讓他去上課了。
齊木陽太無聊的翻著課本,想起了太宰治說的他坎坷的經曆,有點心生憐憫之心,他這才恍然大悟太宰治為什麼是這種性格。
太宰治一定是少小離家,本就處在對外界懵懂恐懼,又心存善良向往的時候,偏偏遇見了壞人,屑老板,逼他打工,幹涉他的人生,提前讓他經曆大人的黑暗,所以造成現在太宰治敏感,又極端,不信任他人的性格。
“唉。”齊木歎氣。
話說從小打工沒上過學的太宰治說要教導他功課?
他成績已經差勁到沒上過學的人都能教的程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