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膝跪地,虔誠又急切,雙手捧著秦嫿的手指,咬在了口中。

指腹間傳來的觸感讓秦嫿變臉笑罵,“狗變的?”

手指被他拽著就咬,力道不重,很是克製地咬了一口後便是牙齒一陣輕柔的碾磨。

且還玩上癮了似的,咬著就不放口。

跟著上飛機的人也被這一幕給怔住了,傅雲霄是剛才在飛機下就覺察到了季時彧的狀態不對,於是他稍微晚了兩分鍾,單獨跟盛均揚說了幾句話,這才上來。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麼,香豔的一幕……

這家夥居然有這麼變態的喜好嗎?

傅雲霄退了出去,並將身後一路罵罵咧咧莽撞要衝進來幹架的盛均揚一把拖著,盛均揚躲開,“老子的飛機,滾!”

傅雲霄輕嗬一聲,“你再不收斂點,待會你的飛機恐怕就要沒了!”說完留下一臉抓狂的盛均揚,不管他了,去找醫護人員看鼻子。

盛均揚進去了,跟傅雲霄一樣,驚呆在原地。

沙發上那捧著少女手啃得起勁的人是誰?狗嗎?

盛均揚一聲“woc變態”剛出聲就被抬起臉來的季時彧看了過來,那雙眼,殺氣騰騰。

而那男人身邊的少女,一隻手手指還在男人的嘴裏,霸氣坐姿的她翹著修長的腿,碾壓過盛明的高跟鞋如同一個大殺器,在他眼前晃了晃,眉眼勾起了一抹邪笑。

盛均揚後背蹭著另外一邊的沙發椅背,一屁股坐下去,降音,“跟狗似的!”

專機是定製的,裏麵空間很大,全是按照盛均揚的喜好布置,隻不過他最喜歡的沙發被人占了。

他隻好坐這邊的沙發,他沒敢盯著那邊看,盛家長輩耳提麵命不準他們招惹季家的人,尤其是這一個……

本來盛均揚今天還有底氣衝著對方咆哮幾聲,奈何,所遇非人。

這兩個,一個踩了他一路,一個打了他的臉。

盛均揚再氣不順也得忍,招手叫了經紀人把醫護人員叫來暫時處理一下傷,眼角卻時不時朝那邊偷瞄,嘴裏還不甘心地碎碎罵,把麵前給他處理鼻子傷勢的醫護嚇得手都直哆嗦。

“鬆口!”大沙發那邊,秦嫿屈指彈了一下,就從對方的口中取出,也不拿紙巾擦,直接蹭在了他的臉上。

季時彧臉上閃過一抹落寞,靠過來,坐在一邊,見女人收回手後邊去倒紅酒,她一隻手纏著繃帶,隻有一隻手卻靈活自如。

他要幫忙,被秦嫿低聲嗬斥,“別動!”

季時彧才緩解了稍許的情緒又一次劇烈起伏起來。

眼前殷紅色的酒液汩汩倒入杯中,像血。

而身邊的少女一手勾著水晶杯輕晃,懶散地靠回去後抿了一口紅酒,眼梢掃了對方一眼,“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季時彧拽著衣角,像是在隱忍著什麼,低著頭,“對不起!”

他對她的隱瞞。

秦嫿挑眉。

隔壁豎著耳朵的盛均揚瞠目,woc他聽到了什麼?他一定是幻聽了。

他剛才罵季時彧跟狗似的,沒想到還真成了一條狗了?

秦嫿握著酒杯的手一頓,這個答案有點意思!

她難道就想聽他說這麼一句對不起?

玩她呢!

抬腳,高跟鞋在他身上輕踹一下,沒想到季時彧的身體卻晃了晃,一手握住她的腳踝,攏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