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凝滯。

溝通有障礙,談話無法進行。

“你要帶她去巡警司,就把我一起帶去!”

季時彧像個被激怒的狼崽子,圈著秦嫿的手不斷收緊,看的一旁的醫護人員心髒緊繃。

打著點滴呢,再亂來又要重新弄了。

“鬆開些!”秦嫿覺得很不舒服,她連孩子都沒奶過,現在要抱個這麼大的人,而她現在還隻有一隻手。

偏生此人還不老實。

季時彧不鬆手,抬臉,英俊貌美的臉上閃過隱忍的躁鬱情緒,“嫿嫿,你不要跟他們走,他們不是好人!”

傅雲霄:“?”你禮貌嗎?

他們不是好人,你就是好人了?

說得他們險些都要信了呢。

秦嫿將他打著點滴的手扯下來,嚴肅臉,“放好了!”都有回血了。

季時彧固執道,“嫿嫿,答應我,你跟我走!”

秦嫿按住他,見他又要動,索性分開長腿直接將他的腿夾住,固定,“不答應!”

對她來說,答應就意味著承諾,她從不輕易許諾,哪怕是哄人也不行。

“你不答應?”季時彧躁了,一手扯掉針頭,掙紮開,反身撲向身後的一個巡警司司員,他動作快準狠,一腳踹了對方後搶了個東西坐回來。

“哢嚓”一聲清脆聲響。

秦嫿手腕上多了個手銬,一頭拷在她手腕上,另外一頭在季時彧手裏。

兩人拷在了一起。

“你不答應也可以,我跟你一起,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秦嫿都要被季時彧的騷炒作給氣笑了,她就一隻能動的手,結果卻被這玩意兒給拷上了。

她被坑了。

“司,司長……”被踹到的司員爬起來捂著肚子白著臉,他倒黴啊,為什麼要選擇站在這裏呢?

周邊其他人見狀也是唏噓不已,送出去的手銬最終還是戴上了,還是他自願的呢。

傅雲霄扯了扯唇角,直覺待會到了機場還會鬧事兒,就拷這手銬,鎖不住。

盛均揚看完全場嗬嗬,死瘋子。

“打開!”秦嫿不看季時彧,看向傅雲霄。

傅雲霄臉色抱歉,“秦小姐似乎對巡警司的手銬有什麼誤解,這東西鎖上後得回總部才能解鎖!”

秦嫿,“!”嗶了狗了。

一腳踹了麵前的桌子發泄憤懣,發現身邊的季時彧反而不鬧了,病懨懨地靠在她懷裏,她手一動就扯著他的手腕,白皙的皮膚上瞬間勒出了一圈紅痕。

“嫿嫿!”

秦嫿收了手,沒脾氣了,看向身後的醫護人員,“重新拿針頭來!”

重新打上吊針後總算是消停了。

秦嫿看著枕在自己懷裏的男人,手銬似乎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他昏昏欲睡,雙手依然堅持環抱著她的細腰不放。

而秦嫿單手托腮,目光饒有深意。

此時的雲城,被炸毀的秦家別墅,幾輛通體黝黑的車停在廢墟旁邊。

從車裏下來為首那人二十多歲,長相痞氣,下車後視線環顧一圈,好看的眉眼眯了一下,“炸得可真幹淨啊!”

說完抬起手輕輕一揮,身後跟著的人都進入了廢墟,他們訓練有素,在秦家廢墟裏翻翻找找,不知道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