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臉色微紅氣息微喘的男人朝自己伸出了手,秦嫿一股怒意直衝天靈蓋。
她閉眼,滿腦子想的是曾經他纏她纏得緊得不到回應時,絕食,自殘,什麼事情幹不出來?但那都是他自己折騰出來的易碎感。
現在呢?
金雀台裏等待著他的是精神戒斷儀器,來這裏等待他的是下三濫的手段,偏偏這些都是來自他所謂的家人。
一個個自詡他最親近的人,做的卻全是傷害他的事。
秦嫿就不該抱有絲毫的期望,人性的泯滅可不在意是否存在血緣關係。
她走過去將虛弱的男人抱起,摸著他額頭滲出來的冷汗,摟著他虛脫的身體,“不是說自己能解決嗎?”
季時彧渾身不舒服,但秦嫿的懷抱很有安全感,他忍住身體的躁動低啞出聲,“嫿嫿,我有些難受!咳咳咳……”
本就還沒痊愈的身體再次受創,秦嫿聽著耳邊的咳嗽聲,心髒忍不住揪了揪,“走!”
門在此時被人強行踹開,冷夫人堵在門口,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正要開口說話,就見窩在秦嫿懷裏的人抬起手指著她,“嫿嫿,都是她的錯,是她把那個女人關進來的!”
冷夫人:“!”
是這樣的沒錯,但是,為什麼她聽著就感覺不太對?
緊接著季時彧微弱且伴隨著咳嗽的嗓音再次響起。
“那個女人沒碰到我,我還是幹淨的!”哦,他讓那個女人從陽台上滾下去了。
冷夫人:“!”
一想到從陽台上掉下去的冷柒然,冷夫人的拳頭硬了。
但是,這兩人都吸入了那種東西,說還幹淨的誰信?
此時房間外傳來女人的啜泣聲,冷柒然被人抬著上來了,她看起來摔得比較嚴重,人起不來,被安置在輪椅上哭得傷心,被推進來時她哭聲莫名一噎,對視上床邊抱在一起的男女,表情有一瞬的詭異。
驚歎恐懼,還有,一言難盡。
“柒柒,你來說!”冷夫人朝冷柒然投去一個眼神。
冷柒然頭皮都麻了,低著頭繼續啜泣,“嬸嬸,我,我……”
冷夫人覺得冷柒然這樣的表現很好,故作嚴肅道,“你今天不過是來這裏遊玩,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自然要給你一個交代,別怕,嬸嬸替你做主!”
“嗬!”秦嫿用手觸碰了一下季時彧的額頭,發現隻是低燒。
她狀似無意的一聲輕嗬聲在房間裏尤為突兀,也打斷了兩人的劇本。
季時彧懶洋洋靠在她肩膀上,唇角沾著的血被秦嫿舔幹淨了,季時彧還意猶未盡地貼了貼她的唇,一副不滿足的表現。
兩人如此親密,還當著冷夫人的麵,看得冷夫人眸色又沉了幾分。
這兩人,玩得野啊!
冷柒然即便低著頭也聽到了空氣裏曖昧的聲音,男人微喘的氣息讓她恨不得雙腳摳出一座夢幻城堡出來。
WOC!
好刺激!
可是,距離她掉下去不過五分鍾,這男人是怎麼做到一下子就這麼虛的?
冷柒然悄咪咪抬臉,一看,不得了了。
“柒柒!”冷夫人也受不了了,催促著冷柒然按照他們的劇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