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臥室,卻沒回自己的臥室,而是守在了門外,聽到了裏麵金屬箱子被打開的聲音,垂著的眼睫毛微微顫抖著。
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腕,握著拳頭時血管透了出來……
晨起,薑柔穿搭整齊後去了廚房,今天依然有廚師教她做早餐,她最近興致很高,等小兒子回來,應該不會毒死人了。
卻不想一到廚房就意外發現廚房裏早有人了。
那人白襯衣搭配西裝長褲,休閑又簡單的穿著打扮,背對著門口不知道在切什麼,旁邊砂鍋在小夥中冒著騰騰熱氣,而那下廚的人舉手投足間好像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禦用廚師緊張地守在門口,看見她來了上前低聲,“季少爺自己要求下廚,我們,攔不住!”
薑柔湊過去一探究竟,“燉什麼?雪蛤,還是海參雞湯?”
不是說他連洗個菜都費勁嗎?怎麼看著還挺熟練的啊?
薑柔覺得自己丈夫和兒子都被耍了。
“鴿子湯啊!”薑柔揭開砂鍋看了一眼,迎麵而來的就是馥鬱的香氣,看樣子是燉了好久了,都快好了。
“咱們家人這麼多,你就燉了一隻?”薑柔道。
“嫿嫿的!”季時彧臉色一如既往的淡冷。
獨屬一份,其他人,沒有。
薑柔也早習慣了他這德行,兩幅麵孔,區別就在於一個是她女兒在場,一個是她女兒不在。
區別待遇得明明白白,簡直讓人想噴都覺得完全沒必要。
真的,習慣了!
薑柔站在一邊看了他好一會兒,見他臉色依然白得異常,忍俊不禁,“藥水還沒掛完吧?”
季時彧沒搭理她,他關注的是麵前的湯,腦子裏卻反複有聲音在折磨著他。
昨晚上,難熬的人不止是房間裏的人,還有他。
薑柔見自己無用武之地,也沒自討沒趣,踱著步子去花園散步,走之前順便提醒季時彧別虛不受補。
又在廚房裏盯了一個小時,季時彧才盛好湯上樓。
秦嫿被疼痛感折磨了一晚上,室外靜謐如常,卻沒人知道房間裏的人是怎樣的一副憔悴相。
她躺在大床上,被子被踢到了地毯上,被單上血跡斑斑,都是讓她手指給摳出來的,她一夜沒合眼,痛的。
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個什麼鬼樣子,若是有鏡子,一看,她一定是最像吸血鬼的。
為了防止自己痛到失去理智咬掉舌頭,她的嘴裏緊緊咬著一本書,一晚上過去,腮幫子都痛到快失去知覺了,即便如此,她的唇瓣也被咬得破破爛爛。
喉頭滲透著鐵鏽般的血腥氣息,她躺著不動時,滿是沉沉的死氣,就像真的死了一樣。
盡管看不見,她的眼睛依然睜著,沒有焦距,人醒著,痛楚依然在,於是,她在痛苦中自嘲著笑了一聲。
“沒用了啊!”
直到現在,她才不得不承認,霍楚旭研究出來的藥劑,在她嚐試過新的血液緩解之後,徹底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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