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她的心就好像被擊碎了一樣,破碎而血淋淋。
林暖所有的勇氣瞬間被瓦解了,她的眼眸中滿是不甘心卻隻能認命,最終她收起了勇氣,拖著自己差早已經殘敗不堪的身子來到沈之初的麵前‘噗通’一聲,重重的跪了下去,她收回了衝動,強行將自己的理智拉了回來,低頭卑微的哀求道:“沈先生說的是,是我不自量力,是我癡心妄想了。是我不配,沈先生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次。”
看著眼前的女人如此卑微,如此沒有立場和自尊的求饒,他整個人煩躁不已,可他卻忘記了,他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一時之間他卻忘記了他來這裏是幹什麼的,沈之初冷聲說道:“這麼愛跪的話,那就這麼一直跪著吧。”
林暖緊咬著嘴唇,一句話也沒
沈之初的目光從未離開過,看著她的隱忍和不甘心,他暴躁的心情,平靜了不少。
病房內,早已經沒有了外人。至於剛才在的人,早已經被葉修給處理走了。
林暖就這麼乖巧的跪在地上,而手上的血一直留著,她卻無心去理會。
她的手疼的厲害,她的膝蓋鑽心的疼,可她還是跪著。
膝蓋的骨頭就好像被碾碎了一樣,疼的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知覺了。而她腦中隻有一個信念,跪著,隻要自己堅持住了就好。
血混合著汗水,讓她整個人殘破不堪。
她剛醒來,被這麼折騰著整個人早已經是昏昏沉沉支撐不住了。她的眼睛半眯著,一直在強撐著。
沈之初鄙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似乎還不解氣,冷冷的說道:“這跪的也沒有‘誠意’,若是真的有心的話,就應該拿出一點誠意出來。”
林暖起身去邊上拿來了指壓板,在醫院這樣的地方會有這種東西出現,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準備的。她冷笑了,眼底泛著淚光。原來,就算沒有剛才的事情,她依舊還是要跪的。看,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她將東西鋪在地上,沙啞的說道:“沈先生馬上就能看見我的誠意了。”說完沒有任何的遲疑就跪了下去,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一點也不痛。
林暖低著頭強忍著膝蓋傳來的痛,小聲的說道:“沈先生,這樣可滿意了?”她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她一直掐著自己,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堅持著,但最終她還是堅持不住了。
沈之初冰冷的看著地上的人,伸長腿用力踹了踹滿是厭惡的額說道:“林暖,戲演多了,就沒有人會相信了,收起你那劣質的表演,沒有人會相信的。”
許久林暖卻沒有聲響,他蹲下身子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女人早已經麵如死灰了,沒有一點兒的血色,一時之間他竟然慌了神:“林暖,你就算要裝也要裝的像一點。”
他說了很多狠話,卻對林暖沒有任何的作用。就連她最重視的哥哥,這時候提起,她卻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時候沈之初才深知,地上的人是真的出了事情了。
“讓陸晨白三十秒內到這裏。”
他這邊也沒有遲疑,沒有了任何的顧忌,將人直接抱起放在了病床上。
這時候,葉修卻來了,他不似平常那樣冷靜,而是非常的著急,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沈少,那邊似乎查到一些關於陳小姐的消息。”
一句話讓沈之初早已經顧不上什麼事情,直接將林暖丟棄,更加不會擔心,他將人丟下去,會不會磕傷林暖,會不會加深林暖的病情。
葉修也不確定,隻是沈少交代過,凡事和陳柔有關的事情,他都要親自來詢問,其他人都無權過問。
陸晨白來的時候,卻發現病房裏早已經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不,穿上還有一個病人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