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卻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一樣，呢喃的說道：“當初有一個女孩，用了十六年的時間愛一個男孩。她高傲的如天鵝一樣，她將男孩身邊所有的女孩都趕走，隻能她出現在男孩的身邊。”
“女孩愛慘了男孩，為了男孩什麼都願意做。”
“從懵懂無知的少年到長大之後，女孩的愛越來越濃烈了。可女孩不知道的是，她的愛，隻是自我感動而已。對男孩來說卻是煩惱，男孩想要剔除卻剔除不了的。”
“那女孩呢？和男孩在一起了嗎？”
“男孩遇到了他愛的女孩。可是男孩愛的女孩不知怎麼了，消失不見了。男孩認定是深愛他的女孩害死的。男孩就折磨女孩。”
“女孩為了年少懵懂的愛，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現在愛，對這個女孩來說，就是一個笑話。”
“我……”季延最終卻沒有在說關於任何愛的話。
他恢複了花花公子的調調，看著林暖調侃的說道：“我的戲不錯吧，很逼真吧。剛才你差點就相信了吧。”
她的眼睛爬滿了血絲，不管季延是不是在開玩笑，她順利的躲過了一劫。對她來說，是最幸運的事情。
許久，林暖隻是端著牛奶，卻沒有喝下去：“你不喜歡喝牛奶嗎？”季延抬頭，看著林暖不解的問著。
林暖愣住了，麵對眼前的男人，她卻好像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動作一氣嗬成，一口氣將牛奶都喝了下去，隨後擦拭了一下嘴巴說道：“我最愛喝牛奶了。”
喝完牛奶的林暖，臉色有些難看，她卻強撐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你很難受嗎？”看著林暖那蒼白的臉色，季延突然問道。
“沒，我不難受。”
林暖艱難的回答著：“我就是累了想要休息。”
“很久很多年，都沒有喝過了。”林暖看著遠處，悲涼的說著。
“為什麼？”季延不解的問著。
麵對季延的疑惑，林暖頓了段，但還是很快的回答道：“我窮我沒錢啊。喝牛奶多奢侈。”
說起這些話的時候，林暖看著季延悲涼的說道：“是不是覺的，很不可思議。覺的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呢？我是不是在編排著什麼呢？是不是在演戲呢？”
林暖的眼眸中滿是無奈。
曾經有一個女孩，她對牛奶嚴重的過敏，可為了迎合男孩，她每次都強迫自己喝，喝下去之後再去洗胃或者吃藥。久而久之，她的身子越來越壞了。
現在想想，真傻。做這些事情，隻是在感動自己，在別人眼中卻是厭惡做作。
“我想，那個小女孩最後會過的很幸福的。”
“真的嗎？”林暖抬眸滿是詫異的看著季延，似乎在等著他給自己確定的答案。
“當然了。”季延伸手摸了摸她發絲。
林暖低頭眼眶泛紅，這人雖然傷害過自己，卻沒有造成很大的傷害。
助理送進來文件，季延要忙，而林暖也很乖巧的坐在一邊，並沒有打擾他。
林暖的目光一直在季延身上，似乎有什麼要說，卻又有什麼說不出來。她終於鼓足勇氣說道：“季延，我……”
可當她對上季延那審視的眼神，最終到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來了。
“怎麼了？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盡管和我說。”季延輕笑的說道：“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為你做到的。”
“沒，沒什麼。”那些話，她想了想，還是難以啟齒。
許久，林暖再次開口說道：“季先生，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就先離開了。”
她在擔心，季延不會讓自己離開。但季延卻馬上答應了，原來是她想多了。
林暖離開了季氏集團，這次沒有季延和自己走在一起，在也沒有那些人指指點點了，也沒有那些人詫異的眼神了。
……
到了工作的地方，林暖整個人靠在牆上，在大口的呼吸著。
她心裏不斷的在告訴自己：林暖，有些話，有些事情，不能說也不能做。
林暖，難道你真的要做那樣的惡心的人嗎？
林暖你說過，你想連累任何人，可你剛才做的事情說的話，無一不是在將自己當初說過的話拋到腦後了。
濃重的自責和唾罵充斥著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