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靈魂狀態的某人回了自己的公寓,洛川心道靈魂狀態的師父應該不用坐,換言之坐下也弄不髒他老人家的衣衫,所以很自在的心想,應該不用打掃房間,結果師父純黑的眼眸輕掃了一圈,隻是冷冷的丟下一句:“還不打掃,愣著幹什麼。”
洛川認命的拿起笤帚開始掃地,擦桌子,擦窗戶,將能擦的家具都給擦得是鋥亮無比,若被那挑剔的人發現她沒擦幹淨,恐怕接下來連續三天都得擦下去,等弄完這些有的沒的瑣事之後,才靠在牆上喘氣,洛川真想咆哮兩聲,她不久前才失血過多,雖然救好了,可,可,可萬一病根還在怎麼辦?這個惡劣的人到她家裏二話不說先讓她打掃,他是霸王嗎?
洛川惡狠狠的瞪著師父的背影,恰逢某清瘦的青年轉過身來,像是有些隨意的問她,“那麼咬牙切齒的,很有意見嗎?”
洛川的表情還來不及轉換,她抖抖嘴唇,眉毛努力的保持和藹可親的模樣,笑的像個唐老鴨,“怎麼會呢,徒兒最喜歡做打掃工作了,你看,這抹布又髒了,我先去洗洗再來繼續擦~~~”抖著手中髒兮兮的抹布。
某個男子懶散的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他自動無視掉在了她那略帶扭曲的微笑。
洛川邊擰幹淨濕漉漉的抹布,邊在心中痛苦的回憶著,她為什麼一時心軟手賤的就替他打開了封印呢,這不是自己找罪受,現世報來的可真快啊,好了,現在以及以後都得被這個該死的師父給繼續荼毒了,奴役著她做各種她不樂意的工作,話說,這個房子還需要她親手打掃嗎?要是他想的話,一個彈指間就可以讓這個房間變幹淨的,分明就是故意的有木有?
繼續擦著露台上擺放的花盆,努力的收拾著所有的汙垢和塵埃,洛川扭頭看了一眼在客廳的沙發上呼呼大睡的美青年,惡劣的想把手中的抹布蓋在他的臉上,盡管知道事後會被報複。算了,揚了揚手中的抹布,繼續做事,不知為什麼,看著沙發上師父的睡顏,她莫名的感到安心,也許是覺得他就好像她最鼎力的後盾一般,盡管性子可惡了一點,人品有問題了一點,但總得來說是個好人,她做什麼都可以肆無忌憚的向前衝,背後不用管,因為有人在守護著。
收拾好一切後,沙發上的人還未清醒,睡覺的姿態嫻靜慵懶,白色輕衫散在沙發上,右手擱在小肚子上,左手耷拉在沙發沿兒,呼吸輕淺,身體在日光的作用下顯現著半透明狀的靈魂姿態。
洛川累及,倚著沙發,就地坐下來,背靠在沙發上,抓起師父的手指把玩起來,還調皮的把他的手指當做鋼琴來彈了彈,隻是,人依然沒醒,“靈魂也會累嗎?”洛川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就半靠著沙發打起盹兒來。
在洛川進入睡眠狀態後,沙發上的人,猛然睜開了眼,那純黑的眼瞳在日光之下,襯著那雪白的衣衫,竟莫名的明亮至極。他側頭看了一眼睡著的洛川,打量了一圈被打掃的幹幹淨淨不染塵埃的屋子,望著那四周薄弱的禁製,他黑色的瞳孔眯成了一條線,嘴唇也變成了嘲笑的形狀。
下一秒出現的地方竟是客廳入口,他隻是站在那裏,輕輕的一抬腳,放下,整個屋子的禁製瞬間被加強至了九重,強勁的程度估計元嬰期的高手也不能打破。
容貌漂亮俊美的青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他的整具身體在此時顯現出完全透明的狀態,而在心髒位置是一口縮小版的黑棺,他伸手,那如白玉般的手恍若實質一般的摸到了胸口,那口小號的黑棺被他抓到,從胸口抽出來,平伸出手掌,隻有一個拇指般大小的黑棺在他的掌心做著勻速的旋轉,他再次抬手,那黑棺便落到了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立刻變回了完全體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