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周生辰老早就起床去了軍營。臨近中午,時宜才揉著自己的後腰打著哈欠悠悠轉醒。
“哪裏是什麼儒雅君子!分明是頭狼嘛!”時宜看著空無一人的身邊羞憤地抱怨:不就是送了一盤羊腰嗎,至於這麼……賣力麼?
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分明是借題發揮!時宜咬牙切齒地想著。
“成喜,幾時了?”聲音沙啞無力,像是在沙漠裏行走數日沒沾過水,更像連著唱了三天三夜的曲兒……
“吱”門被打開,成喜把紗帳勾起來對著時宜行禮道:“姑娘醒了?現在已經快晌午了”
眼見自家姑娘慘兮兮的模樣,成喜心疼的直想掉淚。
“去備水,我要沐浴”昨夜困極也沒沐浴直接昏睡了過去,現在隻感覺渾身黏黏膩膩的異常難受。
“殿下知道您醒來要沐浴,早就備下了正等著您吩咐呢”成喜眉頭扭得像麻花。所說殿下不疼惜姑娘吧偏偏他體貼入微,比她這個貼身丫頭都細心。說說他疼惜吧可是昨夜也太……
成喜皺著眉頭朝著外麵喊了一聲,幾個新添置的丫鬟抬著浴桶、熱水就進來了。
等浴桶裏倒滿了熱水,成喜揮退幾個侍女關好門,在浴桶裏撒上了一層香噴噴的花瓣。
時宜這才麵紅耳赤地披著裏衣,雙腿打著擺子下了床。
“嗯~”泡在水裏時宜舒服地歎息了一聲,沙啞的聲音帶著往上勾的尾音格外的甜膩,時宜立馬聯想到了什麼趕緊閉嘴。
她微醺著臉偷偷看了一眼成喜,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輕聲問道:“怎麼了?”
“姑爺…昨夜…姑爺也太不疼惜人了!”成喜實在是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原本姑娘一臉倦容渾身乏力的樣子已經夠心疼人的了,誰知道這身上竟然那麼多……成喜急的淚珠子吧嗒吧嗒直往下掉,這要是讓三娘子知道了該有多心疼啊!
“那個…看著嚇人其實一點都不疼,真的”時宜紅著臉尷尬地解釋。成喜還是個未婚的姑娘家,對於男女之事可能理解得比較表麵。
看著成喜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時宜臉頰比浴桶裏的玫瑰花還紅。她該怎樣跟成喜說她也……喜歡?
“算了,周生辰自己做的孽讓自己擔”時宜索性閉著嘴巴不再解釋。
“殿下也就長得好看點,要奴婢說好,找夫君還得像平秦王這樣的,懂得心疼自家娘子,出趟遠門還特意把未婚妻托付給殿下照顧!”成喜越想越覺得生氣。
“把淮陽郡主托付給殿下照顧?”時宜很容易就抓到了關鍵詞,因為那位淮陽郡主就是平秦王的未婚妻。而她對周生辰曾經很用心,這讓時宜心裏莫名的不舒服。
“一大早就帶著他的未婚妻來王府了,一聽到殿下在軍營就馬不停蹄地趕去過去了。人家平秦王對未婚妻真是體貼啊”成喜感歎著!簡直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再想想自家姑爺的“暴行”,成喜小嘴撅得老高。自家姑娘堂堂漼氏嫡女,自然值得夫君更溫柔的對待。
“成喜,去拿衣服”時宜臉色有些晦暗,也沒心情再繼續泡下去。成喜趕緊去衣櫃裏給時宜拿衣服。
“備車,去大營”時宜穿好衣服,頭發都沒擦幹急急地出了門。
軍營外,鳳俏與蕭宴正送完人準備回去,就看見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馬車停在了軍營門口,時宜神色不安地探出了頭對正在行禮的鳳俏問道:“鳳將軍,殿下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