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旁的另一個侍女見她一直愣著不走,不耐煩地催促道:“你在幹啥,快點走啊,城主還在等著我們上水果呢。”
清烏捕捉到對方話語裏的關鍵詞,“城主”,她一邊想著一邊刻意開口引導對方多說一些,“姐姐,這次城主的客人是誰啊,怎麼這麼大的派頭。”
對方聽著她的話以為她又耍起了小性子,隻能耐著脾氣跟她解釋,“這次城主請的是晴空穀的長老,想要跟對方商量一下我們跟晴空穀聯姻的事。”
清烏眼珠轉了轉,“我們城主這麼厲害,為什麼還要跟晴空穀聯姻啊?”
“還不是因為小城主前幾日因為那個什麼姓花的女的受了傷,需要晴空穀的草藥治病,要不然城主怎麼能看得上晴空穀。”
她驕傲地跟清烏說:“行了小綿,其他的也不是我們該管的,快把水果給城主送去,不然一會被城主知道了又該挨罰了。”
聽見“花”這個姓氏,再聯係一下她口中的城主,稍微一想清烏就知道自己現在可能是被困在了花揚城的回憶裏。
對於那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清烏知道的並不多,她隻能從大家對花揚城的態度裏看到一些端倪。
或許莫一顧也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找不到對方那也一切都是枉然。
就是不知道秘境這樣安排的目的是什麼,讓他們自相殘殺嗎?她覺得不太像。
她們將水果送到前廳,離開之前清烏偷偷觀察了一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令水城的城主應該已有五子四女,但如果隻是看對方的樣貌的話,說是一個尚未有婚配的世家公子都有人信。
這點就足以讓清烏心生警惕,畢竟在修真界這樣一個生一個孩子就會如凡人老掉五歲一般的地方,這個所謂的城主屬實有點不對勁。
更何況,僅就剛剛的一麵清烏就能斷定,這個城主一定是那種強勢的人,絕對不會允許有什麼超出他的預料。
那個所謂的晴空穀的長老看起來也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在與令水城城主商談的過程中,對方那汲汲營營又自視甚高的樣子屬實讓她感到不適。
在城主府裏待了兩天後她搞清楚了一些事情,但也有了更多的疑慮。
比如為什麼城主府的所有人都對城主及其家眷的橫行霸道表示理解和習慣?為什麼好像他們所有人都對後麵那個院子裏經常傳來的慘叫聲視而不見?
更奇怪的是,為什麼城主府裏的所有人每天都要去領一種看起來有些詭異的血紅色藥劑。
那天跟她一起去送水果的侍女,也就是小曉曾經跟她說過,這種藥劑會讓她們的體質變得和外麵的人不太一樣。
至於什麼不太一樣她卻不願多說,但就清烏的觀察來看應該是會讓她們的體質更接近於武修,哪怕是一些沒有靈根的普通人都可以用這種藥劑變得有自保能力,更甚至還會讓人有幾率覺醒靈根。
雖然幾率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但對於做夢都想踏進仙途的普通人來說,哪怕是千萬分之一幾率,他們都願意去爭取。
也正是因為如此,哪怕僅僅是在城主府當下人的資格,對於外麵的普通百姓而言,都是要削尖了腦袋也要去爭取到的機會。
清烏在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她曾經嚐試過跟城主府裏的其他人提出自己的疑惑。
但每次她剛一開口,還沒有說完就會被人打斷,甚至還會有人警告她說在這樣就會向城主舉報。
她感覺城主府裏的人像是被洗腦了一般,但她仔細觀察了好久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外物作祟。
最後她不得不承認,城主府裏的所有人其實都知道事情的蹊蹺,畢竟是這等逆天的藥劑,如果真的是用什麼合理的手段製造出來的,不可能城主還會窩在令水城這樣一個小地方。
但大家都寧願自欺欺人下去,好像隻要這樣那些有可能在背後發生的事情就與他們無關。
既然這樣那麼他們甚至於是令水城的所有人都默認城主他們淩駕於其他人之上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
清烏在得出了這個結論後就放棄了試圖去喚醒其他人,但她對後麵的那個院子還是非常感興趣。
聽其他人說後麵那個院子是城主最寵愛的兒子,也就是他的大兒子海海澤經常去的地方。
並且他不允許別人靠近那個院子,上次有一個人對院子裏事情實在是好奇,於是就嚐試進去看一下,結果他這一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這個海澤就是當年花揚城的事件中的主角,就是那個在傳言中對花揚城死纏爛打最後招致滅門慘禍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