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一場非生即死的賭局,當有人願意為你放棄所有回頭的籌碼,那這場豪賭,我又怎麼舍得讓你輸~
零點伴著夜空璀璨的煙花,戀人纏吻,親人相擁,人們在歡聲笑語中滿心期待到來的2022年。
在回臨川的環城高速上,許夙意安靜看完hbs的跨年演唱會,眼珠漆黑清透,嘴角掛著一絲神秘莫測的淺笑。
路恩陪她一起趕回來,這時他語帶調侃:“vicky,你是用了什麼魔法徹底降服了那頭桀驁不馴的狼崽子,他的每一句歌詞都在跟你告白哎~”
他從進許家,到一步步升任總監特助,都是跟在許夙意身邊,他當然對言釗印象深刻。
真正的天之驕子,不可一世。他向來用悲憫寥落的眼神45度俯瞰看人,為人雖陽光爽朗,但不想搭理的人一概生人勿近,熟人勿擾。
言釗他,隻跟眼前這位氣場強大的女boss低過頭。
“你想問我是如何威逼利誘,是斷了他的後路,還是折了他的羽翼?”她不由得挑眉。
求生欲爆棚的路特助急忙否認:“您怎麼會仗勢欺人呢!您一直都是憑借自身魅力,以理服人的!”
但想起自家老板逼言釗束手就擒的“絕美畫麵”,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再三權衡之下,他還是把言釗拜托他轉交的東西拿了出來。
她接過:“路總業務拓展挺快,除了當說客,如今又當起了信使……”
路恩聞言很委屈:“這都是言太子爺千方百計拜托我~”
當然言釗答應幫忙牽線,介紹他認識致鄴娛樂旗下的一姐穆安然的事,他當然守口如瓶。
掌心的絲絨盒小巧精致,那一瞬間,許夙意大腦裏空白了片刻,她的手指微微發抖,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波瀾。
也許“近鄉情更怯”就是這種心理,她竟然在害怕!
“啪”的一聲,絨盒打開裏麵不是什麼戒指,而是一副光華奪目的鑽石天鵝耳環,很漂亮,也很女人。
她把盒子關上,隨即沉默不語,閉目養神。
路恩從前視鏡裏觀察了許久,沒有得到預料之中的反應,不說喜歡不喜歡,隻見她手指摩挲著絲絨盒,一言不發的沉默。
他靜靜地升起前麵的擋板,給她一個獨立空間。
不過五分鍾,剛剛下了舞台風馳電掣跑到後台休息室的他,氣喘籲籲給她打來了電話:“禮物喜歡嗎?”
他一語雙關,仿佛是虔誠的信徒,滿心歡喜期待著女王的恩賜。
“喜歡啊~品味不錯……”
那副耳環,讓她想起他揉捏她耳垂時的酥麻感,由耳廓一直蔓延到後頸和脊背。
“許昭昭,你怎麼了?”他聽出她話語裏的低落,又從電話裏聽到汽車鳴笛聲,心跳加快:“你回臨川了嗎?”
許夙意原本要回亭景畫苑,突然電話裏改了主意:“剛下飛機,爺爺身體臨時出了點狀況,需要我回一趟老宅~”
她沒有撒謊,喬伯伯剛才給她發消息,說爺爺的癌症出現新轉移,人昏迷再蘇醒後,竟然看不清楚人影了。
“那我也馬上趕回去,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我不關機!”他語帶急切,自然而然就代入了孫女婿的角色,想陪在她身邊一起分擔。
“爺爺已經醒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對她的見外疏離,言釗有些失落隻輕聲說了句:“我知道了,那新年快樂!”
車隊下了高速半路掉頭,等許夙意趕回祖宅的時候,老爺子卻嫌棄他身邊人小題大做,謊報軍情。
許震重慈祥的摸著她的手:“昭昭你放心,爺爺命硬得很,閻王小鬼不敢輕易收~”
“老小孩老小孩,什麼時候才能讓人省省心呢?”
沒想到爺爺卻很八卦:“言釗那小子最近安分嗎?他要是還出去拈花惹草,咱就換了他!”
許夙意哭笑不得,好容易哄著老人家睡下,才發現爺爺臥室裏的西洋自鳴鍾已經準點報時。
天亮了。
以前許夙意為了工作也曾熬夜連軸轉,但一杯黑咖啡續命後,仍能精神昂揚,氣定神閑,但這次她卻覺得身心俱疲。
也許是至親有恙,也許是因為言釗,她得到了卻不敢擁有。
她是人,並非鐵板一塊,油鹽不進無欲無求,她亦有軟肋,隻是她習慣了獨立撐天,從不將懦弱示人。
剛剛六點一刻,人正困倦慵懶時,言釗的手機號碼在屏幕上閃爍。。
許夙意知道跨年演唱會結束以後,是有慶祝party,他好哥們孟闊那也準備了徹夜轟趴,但他卻不是在某個酒吧夜場給她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