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垣一周後回附中上課,還住在阮唐外婆家。

兩個人都躲著對方,在學校和家裏都毫無交流。

袁垣想道歉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上次在醫院趕走阮唐,阮唐還不計前嫌的在葬禮上一直陪著他。

袁垣隻聽奶奶說過小時候給他和阮唐定過親,但不知道還有第二回,更不知道袁成鋼和阮文軍在葬禮上行為背後的意義。

阮唐隻是覺得尷尬。

阮文軍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又覺得袁家和袁垣都挺好的,反正兩人還小,可以過兩年再說,就當沒這回事。

阮文軍倒是想起來那個硯台應該很貴,回阮家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阮文芳說玉硯台一直收到阮奶奶房間裏,兩人想起上次家裏被盜,又去找了警察,可案子一直沒破,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阮文軍覺得這回自己理直氣壯了,這親沒法退嘛!但還是不敢跟女兒說。

兩人還是一塊上學,不過是阮唐在前麵,袁垣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

中午在食堂吃飯也是,阮唐坐下了,袁垣拿著餐盤在她身後不遠處坐下。

齊雨青搶了塊阮唐餐盤裏的牛肉,問:“你和袁垣分手了?”

阮唐噎到了,“胡說八道什麼!”

明明是退婚,但這話她又說不出口,感覺有點丟人。

齊雨青審視了阮唐幾秒,“你臉紅什麼?”

阮唐摸了摸臉,在心裏鄙視自己,都25了,退個婚,有啥。

“你後麵有個帥哥。”阮唐順嘴胡說。

“在哪兒在哪兒?”齊雨青馬上回頭張望。

阮唐喝了口湯,齊雨青站起來熱情地招手,“周明簡,這裏這裏。”

阮唐:……

這麼巧的嗎?突然不想活了。

周明簡和記憶裏沒有什麼不同,幹淨陽光,留著板寸,笑容很治愈,和同學托著餐盤走了過來。

“你不是跟他不熟嗎?”阮唐忙問。

齊雨青一臉花癡,捧著臉說:“前一陣你天天和袁垣混在一起,我在籃球場上給他送水,就認識了,周明簡打籃球帥炸了!我們最近關係還……挺好的。”

阮唐白了齊雨青一眼,花癡得太明顯了吧。

周明簡打籃球帥她是知道的。

幾年後,周明簡在大學裏也是風雲人物。

周明簡和同學坐了下來,“hi。”

齊雨青笑著介紹:“我最好的朋友阮唐,九班的周明簡、王辰。”

阮唐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低下頭吃飯。

上一世,阮唐在附中的時候並不認識周明簡。

但對周明簡早有耳聞,學校的風雲人物,不是因為學習有多好,隻是長得帥運氣還特別好。

也不是中彩票大獎那種,再來一瓶都是平常事,轉發中獎有他,吃飯刮個發、票也能中獎。

沒趕上大巴車,打個車回學校還在心疼荷包就發現大巴車出了事故,好多人都受了傷。

出門旅行前一天急性腸胃炎,沒去成,在醫院看新聞景區地震,就是一個這麼神奇的幸運兒。

阮唐高考後跟所有人斷了聯係,剛到b市人生地不熟。

在c大報道處和周明簡遇到後,周明簡開始了更多蓄謀已久的偶遇。

突然有個老鄉加同學出現,對阮唐多多少少像是個救命稻草。

周明簡開朗樂觀,充滿活力,好像永遠有使不完的勁兒。

在阮唐四處碰壁找不到合適兼職工作的時候,他已經課外培訓班裏混成了小組長。

大學四年阮唐就是周明簡罩著的,有一份穩定的兼職收入對於阮唐來說就是解決了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