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行至旁支君府的庭院,一路上暢通無阻,隻是沒看見什麼重要角色。君夜天昨夜已經拿到解藥,也就是一顆君臨落用來鞏固肉身境界的丘力丹,隻字未提君牧野的事兒,君莊天也就蒙混過去了,說著要宴請君臨落,隻是此時連個人影都沒看著。
“四周沒埋伏,人都在大堂。”百裏扶風突然說道。
“那你聞聞今天都有什麼菜?”君臨落斜睨了百裏扶風一眼,賊賊的笑道。
“我不是狗。”百裏扶風正聲辭言,警告君臨落。
剛到大堂門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避開了君臨落的視線。
“臨落侄女,你終於來了,快坐下,宴席馬上開始。”君莊山言語熱情,坐在主席位上,一副慈父口吻,惹得君臨落一身雞皮疙瘩。
“君府主今日如此客氣,還請了玉家家主和冷家家主作陪,臨落榮幸之至。”君臨落說著大咧咧的坐到旁邊的空位上,才定睛看了一眼三位家主一臉的忍耐。
氣人君臨落可是拿手的,此種場合的武力輸出以嘴為主,想必她不會落了下風的。
“臨落侄女心直口快,望二位家主包涵。”君莊山這時充起了偽君子,這兩位家主如何不知道他平時是怎麼對待這位神帝之女的,隻是眼下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況且這位傳說中嫻熟知禮、雅然恬靜的神帝之女君臨落,倒沒有傳說中的氣質,反而渾身充滿了一股匪氣,看來還是鄉野放逐習慣了,儼然沒了豪門大族的貴氣。
“哪裏哪裏。”玉自文強忍著腹誹客氣道。
“想必這位就是玉家主了,臨落自幼和玉二少爺情定一世,還沒有見過情郎父親,原來是這般模樣。”君臨落將視線落在玉自文身上,極盡含蓄的樣子,說的話卻有些虎狼之感,惹得冷家家主麵上不顯,心裏樂道,這玉家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君姑娘不必出此惡言,若那日我傷了你的心,玉某願花重金求得姑娘想要之物,權當彌補,還望姑娘不要再有如此想法,實屬不妥,也,實在丟人。”玉北南先於父親發話,臉上的冷凝之色恨不得能遠離君臨落十萬八千裏遠。
“我想要的?”君臨落臉上故作疑色,“情郎如何不知,我想要的是你啊,重金多少能買,我願意付錢。”君臨落嘴上調笑,臉上還現出無比認真的表情等待玉北南下文。
“君姑娘可知自重?”玉北南惱了,麵上的厲色有些收不住了,不似玉自文還穩坐泰山,麵上沒什麼表情。
“我剛到衛淵府時,可是玉公子你不遠千裏來送那定情信物,怎麼我們現在近在咫尺,玉公子反要讓我自重,實在不知是何道理?”君臨落還用那君落一貫的神色,隻是配上口齒伶俐的話語,倒有幾分天下無敵。
“你……你與那旁邊男子不清不白,讓我如何要你?”玉北南氣急了,忽然看見旁邊的百裏扶風,臨時抓了個墊背的。
“我隻不過是想和玉公子談筆買賣,怎麼就惱了呢?”君臨落沒有反駁,反倒話鋒一轉,嬉笑起來,大家都凝神靜聽,以待後續。
“我們之間沒什麼買賣可言。”玉北南看到終於結束了剛才的話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什麼都不想說了,隻想跟她劃清界限。
“怎麼會沒有呢?當初你許我朝夕白頭,不就是想讓玉家更進一步嘛,那個時候我能帶給你的,現在依然可以。況且這神魂大地上有多少個旁支君府,數都數不清,不如我帶你去衛淵府所在的都府之地玩玩如何,說不定我高興了,還能讓你玉家成為第二個衛淵府,取而代之豈不痛快?”君臨落悠悠說道,富有深意的看了君莊天一眼。
百裏扶風終於知道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道理是什麼了,原來是給人添堵來了。
“你憑什麼?”玉北南被這樣明明白白的戳穿了心思,臉上有些掛不住,慍怒的說道。
“當然是憑實力了。”君臨落依然不驕不躁,語氣祥和,略略掃了玉北南一眼,正聲笑道。
“就你那肉身四重的棄女之身?”玉北南也不拐彎抹角了,反正得罪的也不是什麼正經人物,她現在的拿槍匹馬的,能耐他何。
“亮手腕這種事情也用不著我出馬。”君臨落麵上也不落下風,隨即說道,“這是我的仆從,讓他給你表演一下?”語氣裏極盡挑釁之味,氣的玉北南覺的遇上了個女流氓,真是秀才也難講理。
百裏扶風倒是沒動,一副清淡無關的表情看著這出好戲,君臨落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他也不搭理,好似在說,今天我就不出手,看你怎麼辦?
“良禽擇木而棲,公子境界高深,我等無法堪破,不如留在我旁支君府如何?”君莊山此時開口了,一來就要挖人家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