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般的決定
她靠在秦唐的胸膛上。這一刻看起來,分明是一對陷入熱戀中的情人,在親昵地靠著、擁著。但是其中的滋味,隻有當事人才清楚。
小船緩緩地遊動,當終於停下來的時候,秦唐回頭望了眼,發現她正在用複雜的眼神望著自己,嘴角不由得彎起個弧度。
這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落到的眼裏,以為他又在想剛才的一幕,不由急氣道:“你,你要忘掉剛才的事,不許想,也不許對人說!”
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秦唐也沒有多說,點點頭。但是他一如既往的這個樣子,真的是讓想上前一口咬死他,看他還在那裏裝!不過也暗暗地鬆了口氣,看他的樣子,好像也不是那種不講信用的人吧,但是旋即一想,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這件事情比什麼都重要,要是傳了出去,世界成了什麼樣子,她都不敢想象了!
“喂,你叫什麼?”
“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鳳眸噴火,大有一個不對勁就要衝上去拚命地覺悟。
秦唐還沒來得及說清楚,小女孩羅依彩就一下抱著秦唐的腰,很是害怕地說道:“彩彩不要走,彩彩要和哥哥在一起,彩彩要合哥哥在一起……”羅依彩年紀雖小,不是很明白那個漂亮的姐姐為什麼突然發起火來,好像很恐怖一樣。但是她模模糊糊地好像聽到了這個姐姐好像要拆散她和哥哥,一時間慌了起來,說什麼也不願意,抱著秦唐的腰,害怕下一刻他就會消失一樣。
如果說剛才隻是懷疑,那麼在看到小女孩親密地抱著秦唐的那一刻,她可以肯定了,眼前這個家夥,絕對是滅絕人性地,對這個小女孩做了不堪想象的惡劣罪過。
正義感大發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比強叉了她還要憤怒!這是怎麼樣的一種原罪!這麼小的女孩,他也不放過!氣血上湧,但卻是阻止不了因極度憤怒而變得有點蒼白的臉色,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不是害怕,而是驚怒!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向腰間,這一刻,她想直接蹦了眼前這個萬惡的魔鬼。
“我勸你還是不要那樣!”
那一如既往的平淡音嗓,卻是像一盆冷水,澆滅了迷失的。當她想到那日眼前的這個人將她手槍奪取的一幕,那種恐怖的氣息好像又回來了!
該死!我怎麼能夠因為害怕而放過罪犯呢!
然而當她還沒有動手的時候,秦唐歎道:“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樣的。”接著,他一一地將當日的情形說了出來。聽了之後,感覺長長地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為了小女孩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被侵犯,還是因為不用和眼前的男人動手。但是她覺得好像有點下不了台麵了,雖然說比較接受了他這種說法,但是還是硬說了句,“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
小女孩羅依彩躲在秦唐身旁,怯怯地說道:“哥哥沒說謊,哥哥是最最好的哥哥了!”見到事主發話,而且,這樣可愛的小女孩一般不會說謊吧!當下也就勉為接受了這個事說法,然而當她想親近羅依彩的時候,羅依彩卻是對她躲躲閃閃的。不知道,因為剛才她的行為,讓小女孩認為那個漂亮姐姐對她的哥哥好凶,她也不想喜歡這個漂亮姐姐了。
無奈,扭頭轉向秦唐說道:“那你也應該事後將這事通知警方啊,像你這樣的人,整天一副好像高高在上的樣子,誰看你都會覺得有問題了!”
秦唐沒有反駁,沉默了一下,撫摸著彩彩的小腦袋,溫柔的說道:“彩彩跟到時跟這位姐姐回去好不好?”
“那哥哥會一起嗎?”
秦唐輕輕地搖搖頭,“哥哥就不去了,彩彩要聽這位姐姐的話。”他看出這個很在意羅依彩,想來也是比較正派的人物了吧,這樣一來,想必不會虧待羅依彩的。
聽到秦唐不是要和她一起去,羅依彩那水汪汪的眼睛頓時濕潤起來,可憐兮兮地仰著望著,“哥哥不要彩彩了嗎?是不是彩彩不乖,哥哥不喜歡彩彩了嗎?”
聽著小女孩那帶著點哭泣的腔音,秦唐平淡神態下,那顆冰冷的心都要融化了!非是無情對,而是傷別離。
“恩,彩彩很乖,哥哥也很喜歡彩彩,但是,彩彩不是要找媽媽嗎?這位姐姐可以幫彩彩找到媽媽的。”秦唐伸出手,拇指在她那嫩白的小臉蛋上輕輕劃過,帶走了幾滴眼淚,留下了,那溫情。
小女孩頓時為難起來,她很想找到媽媽,時時刻刻都想,但是,她也不想離開哥哥啊!
“彩彩,找到媽媽後,也可以來找你哥哥的!”這時候不但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而且是個很殘忍的局外人,惹得小女孩如此難過,心裏也難受得很,同時也對秦唐感到好奇,這個可惡的家夥,倒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麵啊!
“你現在不是要執行公務嗎?”秦唐在短暫的沉默後,突然說道。
“啊?”恍然,麵露焦急之色,“遭了,要是我的失職導致那歹徒逃掉了……”
好在,目標還沒有出現,這才令她放下心來。都是剛才的一番難堪,害得她連正事都差點忘掉了,罪過罪過!
秦唐不知道她的祈禱,隻是那清澈的眸子注視著,“我不知道是不是警察都像你這樣的。”
這話立刻換來的怒目相對,“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秦唐掃了一下她胸前,意思是,你知道的。
“你!”頓時大怒,羞辱啊,羞辱!剛剛對他的一點兒好印象也立馬灰飛煙滅了!
……
淡淡的燈光,灑在空氣裏,和黑暗交替相接,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和一些品酒的氣氛。
白色襯衫的調酒師,總是彬彬有禮地,以其令人眼花撩輪的手法,博得客人的讚賞。秦唐對酒,並沒有特別的獨家愛好,或者說,他並沒有喝酒的習慣。但是他今天,卻有種想嚐試一下的感覺。前台上,在調酒師的介紹下,挑了瓶passport帕斯波特,一種比較受年輕人歡迎的的威士忌。
加了幾塊冰塊和蘇打水,就端起杯子。別人怎麼怎麼喝酒,秦唐不知道,但是他有自己獨特的方法,就是一傾而盡,頗有古時豪傑出行大碗大碗和壯行酒的感覺。調酒師並沒有去關注,因為客人喜歡怎麼樣是他的自由,而他的責任,隻是做到適當的服務而已。但是眼中那點一閃而過的的鄙視,卻被秦唐捕捉到了。秦唐沒有說什麼,他知道他的方法或許在這位行家麵前看起來有點粗劣。職業道德不允許調酒師對客人不敬,但是卻不妨礙身為酒的愛好者,對於一種踐踏,又是資深地懷以一種否定的評價的。
“這位小帥哥,真是豪爽啊。”
秦唐認為女人很麻煩,漂亮的女人更是麻煩,因為她們本身就是麻煩的同時,會帶來更多的麻煩,即使男人離不開女人。所以,他不是在裝,而是真的不想搭理這個眼前看起來身材玲瓏的女人,更何況,秦唐本身就不是一個喜歡搭訕和被搭訕的人。
女人的好奇心,可以殺死九隻貓,這話不知道是誰說的,其他的女人怎麼樣,不知道,但是放到眼前的女人身上,完全行得通。
這個女人心情不會好,哪怕是她現在半醉半醒的迷糊樣子,那皺著的眉角,始終不曾開放。但是誰又能想明白,一個心情不好的漂亮女人,不應該是性感地品著酒味,然後隨手拍走一群又一群聞腥而來的蒼蠅嗎?什麼時候,世界反方向轉動了。所以,不要以常識去斷定一個女人在想什麼。
黑色的ol裝,裹著那曲線驚人的嬌軀,黑色的絲襪,用別有風味撰寫著性感的美腿。長發披肩,那瓜子臉蛋因為酒深而泛著引人犯罪的紅暈。端莊和性感的完美結合!一個女人,表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這無疑是她最大的魅力所在。這樣的一個女人,走到哪裏,都應該是受盡萬人關注的對象,而不是在這個夜黑時分的酒吧裏,像個被人拋棄的女人,伏在酒台上,一杯又一杯地將自己灌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不請我喝一杯?”女人並沒有因為秦唐的漠視而感到惱羞,或者認為他是在她麵前玩欲擒故縱,因為她感覺得到,這個小男人很是孤寂,哪怕是在人群裏,依然會感到他是孤寂的。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就像是那個他一樣!多麼相同氣質的兩個人,隻是,眼前的這個小男人,似乎比那個人還要年輕!
秦唐也沒有看向她,反手將瓶酒推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鄙視了的緣故,這次他喝得挺有姿勢,再看了旁邊的一位酒吧資深顧客的手勢後,熟練地用三根手指輕握杯腳,輕輕地均勻搖晃,傾斜酒杯,然後和嘴唇相靠,說不出的熟練,說不出的紳士風範!
調酒師也露出驚訝的眼神,剛才分明還是一個亂喝以通的,現在居然看起來有模有樣了,難道他剛才是特意裝出來的?
“很有喝酒潛質!”女人並沒有懷疑眼前的小男人,給了個中肯的答案,翹起黑絲襪長腿,在那一刻,有多少在暗地裏偷窺的狼眼睛都直了。
女人的纖手舉起酒杯,輕臭,聞香而歎息,“威士忌,總是烈性如歌,圓潤而清醇,但是卻總是引得人們追愛。但比起來,還是國內的二窩頭比較熊烈,喝起來,總是能夠忘記一些事情。”
女人自言自語起來,那有點渙散的眸子在酒杯上不停地轉動,似乎,那裏有她想要找到的答案。敢喝二窩頭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強悍。就是連男人,也不見得有多少能夠受得了那種如火烈性,特別是在南方這樣的地方。
見到秦唐仍沒有接過話題,女人對著他迷醉地燦爛一笑:“為什麼你要那麼像他?”然後又盯著秦唐,仔細地瞧了瞧,又搖了搖頭,“眼睛不像,你的眼睛沒有他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