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了,雨也漸漸的停了。**(..)秦唐走到院子裏,一陣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接著,一個綠色的世界映入了秦唐的眼簾,小草翠綠翠綠的,挨挨擠擠地站在那兒,細葉上濕漉漉的:樹葉吐出了嫩芽,微風中,它好像正在梳理自己剛剛洗過的美麗秀發。他們歡笑著,左右搖擺著,經過春雨的洗滌顯得格外美麗,路上的人們,一個個笑容滿麵,興致勃勃,也許是春雨甜到他們的心裏了。
看著這一派的美麗景色,秦唐不禁想起杜甫的那句: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這場春雨中萬物的生機勃勃深深的吸引著秦唐,讓秦唐深愛著大自然。
“如果,如果自己能夠一直處身於這美麗的春雨之中,一直都能夠感受著這春雨的甘醇,一直沐浴在這春雨的清新裏,一直都能夠呼吸著這春雨中的微微潤濕的空氣,那該有多好啊!”秦唐不由自主地想著,然後不由地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清新的空氣,感覺十分愜意。
花瓶的父親,也就是秦唐的表叔,一清早就起床了,飯也沒有吃,便騎著那力除了鈴鐺不響四處都響的自行車,向著秦唐的家所在的村子——東江村駛來。一路上,花瓶的父親——秦唐的勞不同表叔,一個勁兒地盤算著:嗯,自己的這個強女兒,看來交待給自己的表哥那個家庭,倒還差不多。嗯,應該是差不多的。
對於自己的那個表哥。勞不同表叔還是很了解的,他們可是表兄弟,從小就在一起玩,可以是說不是一個村子裏長大的發小。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兩個人的感情很好,都是實在人,脾氣相投,話也格外地能夠說到一處,因此一直以來,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都是很好的。兩個當家的關係既然不錯。那麼,這兩個家庭之間的關係自然也壞不到哪裏去了。兩家子雖然隔著三、四十裏地的路程,可是,兩家子的人卻往來不斷。當然了,這來往,還是以父親和勞不同表叔為主了。在秦唐還很小的時候,便經常看到勞不同表叔有事沒事地,騎著他的那一輛破舊的不能再破舊的自行車。經常地到他們家裏來玩。來了之後,便隨便吃喝,就像是在自己的家裏的樣實著,而秦唐一家呢。自然也不會拿勞不同表叔當外人,一家人一見到這位勞不同表叔來了之後。都格外的熱情。
當然了,勞不同表叔不但不秦唐家裏吃喝很隨意。幫起忙來,也是盡心盡意,竭盡全力的。秦唐後來聽母親說,他們現在所住的那三間正房,在造房子的時候,勞不同表叔可是出了大力氣的,為他們家造那所房子,可是盡了心也盡了力的。為此,秦唐的父母很長的一段時間時在,都對這件事情是念念不忘的。
也正是因為對於秦唐家裏的這種深入的了解,所以,最後,勞不同表叔在跟老婆商量了大半天之後,還是覺得,他的那個表哥家,還是比較靠得住的。再說了,表哥家裏的那個老二,看上去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後生,人長得也很帥氣,雖然個頭稍微有些矮,不過,倒也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矮子,麵目還是十分地清秀的。這樣的孩子,怕也是不好找的。
心裏做了決定,可是,事情也得有一個辦法兒。總不能直接跟表哥說“你們家娶俺們家的二姑娘做媳婦!”天底下可沒有那樣做的道理。這在鄉音也幾乎就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無論是男方,還是女方,都不得自己去向對方提媒,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媒人的角色才產生出來了。不過,表叔以想,自己家裏畢竟跟表哥家裏有著這樣的一層親戚關係,而且,自己一直以來,也跟表哥的關係很是不錯,所以,自己當然可以采取一些特殊的措施。表叔想了半天,覺得這個特殊的措施,便是自己親自去說一說,當然了,這個說,那是得有一些講究的,而不是亂說的。
而當表叔來到了秦唐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將近晌午了。表叔跟父親寒喧了一會子,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語,眼看著便快要晌午了。母親為表叔炒了兩個下酒菜,由於跟表叔經常來,因此也沒有把他當外人,一切招待都顯得很隨意,可是越是隨意,卻也越是顯示出了跟表叔家關係的非同一般。
喝酒期間,表叔跟父親的話題開始的時候,也隻是東南西北的亂說一氣,亂侃一氣,天文地理,國內國外,無所不談。直到酒席快結束的時候,表叔這才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唉,你瞧我家那二姑娘,脾氣讓我給慣得不得了,經常地跟我賭氣,動不動地就給我一個臉子看。唉,現在的孩子們啊,怎麼會是這樣的啊!唉~~”口氣之中,對於自己的姑娘不執拗十分的窩心。說到了這裏,表叔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立刻一臉的羞愧道:“哦,對了,前一段時間,我家那二妮子,不就是跑到了你們家來躲了幾天嗎?對,對,那天就是跟我打架打的!唉,其實也就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可是,我家的那個死妮子可就是怎麼說也說不聽,臨走的時候,還說呢,‘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回來的’,哼,她倒是本事大,你本事大,你可倒是不回來啊?真是的!可把我給氣死了!”表叔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停地喘著粗氣,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時的情景似的。